“太白兄的好友多的是,随便找一个都能凑起牌局!”
见李太白急躁,王昌龄不紧不慢地回道。
在坐的几人中,就属李太白的好友最多,而且每一位都不是泛泛之辈,找一个能打满将的简直不要太容易。
“话虽如此,可远水解不了近渴。要不这般....待老夫再写几封书信,若有人来凑局,曾先生和老丹再去汝阳如何?”
李太白摸了摸胡须,略作思忖,这才回道。
这一段时间在云天庄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洒脱,又有麻将,
说不定接下来还有顶级美酒,现在就是让他走他也不会再离开。
“等等,老几位....我二人还没答应.....”
一旁,曾夫子和丹丘生下意识地对望了一眼。
感情去汝阳出仕的事就这么定了?
虽说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也曾有过意动,但....
“没答应?话说去汝阳可是个机会,你二人若是不想一展抱负就当老夫没说。”
说话的功夫,麻将已经码好,王昌龄又一次掷起了骰子。
“我等.....王兄,即便是我二人想要去汝阳,你家主公也未必会答应,他......”
曾夫子一顿。
其实私底下他和丹丘生也谈过此事。
现在整个云天庄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主公所谋甚大,不然不可能这般低调,以后的成就肯定也不止汝阳县。
跟在他身边做事真有可能一展抱负,
更重要的是还有几位老友相随,堪称完美。
但郎有情,妾未必有意,人家能不能瞧得上他们两个老骨头尚未可知。
“老丹放心,我家主公求贤若渴.....”
咚咚咚!
就当王昌龄接过话茬打算趁机将这两位顶级文士拉入自家主公阵营的时候,忽是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就有一道声音传来,
“先生,主公深夜回府,已在大堂。”
“嗯?主公回府?”
一听,王昌龄神色一凝,当即起身。
前日他已经和自家主公说好,暂时不回云天庄,此刻突然深夜返回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老丹,你先接着打,老夫去去就回。”
他看了看丹丘生道。
“罢了,既是庄主返回,我等也去见见,不能坏了礼数。”
闻言,丹丘生摇了摇头,并没有坐下。
“没错,老夫正好也见见郎君。”
李太白亦是开口说道,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
“要不几位先请?贵庄庄主深夜归来定有大事,王兄乃庄主之人,李兄也与庄主有赌约,曾兄和丹兄亦是可能要去汝阳县,老夫一介外人怕是不合时宜,待事了之后再去拜会也不迟。”
就当几人打算出门的时候,孟浩然却是露出了一丝犹豫。
“这....也好!山人兄稍等片刻,我等去去就回。”
想了想,王昌龄没有强求。
孟浩然说的也有一番道理,万一自家主公是因为义薄楼之事来找,反倒让孟浩然尴尬。
“嗯!”
........
夜黑风高,乌云遮天
大唐地域广袤,并不是所有地方都能享受月光的挥洒,
范阳郡,一座气势恢宏占地极广的府邸之中,
一位身着紫袍,气势不凡,年约五旬的老者端坐在主位上,两侧有文士相伴,还有不少身着战甲的武将。
紫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范阳节度使,天子眼中的大红人安禄山。
“主公,近日长安又冒出了一个清风阁,我们不得不防!”
一位文士摇了摇折扇,小声道。
“清风赌坊?谁的势力?”
安禄山眼睛微微一眯。
“眼下尚未查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清风赌坊应该只是一股江湖势力,并未与官家扯上关系。”
文士急忙道。
“江湖势力?那就不打紧!倒是这义薄楼得好生盯着,那薛嵩乃是开国大帅薛仁贵之后,定要找出义薄楼的幕后之手,看看他到底是谁!”
闻言,安禄山的眼中多了一丝轻蔑。
再强的江湖势力也仅仅是江湖势力,成不了大事。
他看重的是各路大军。
在动辄数十万的大军面前,再强的江湖势力也如纸糊一般,不堪一击。
“主公,我们已经在义薄楼这边安插了眼线,眼下正试图打入义薄楼核心,一旦有消息定会第一时间禀报。”
文士回道。
“就是那个在朝堂上引起了天子注意的李默?”
安禄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