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架打得毫无悬念。

肖紫衿,完败。

甚至都没能近身。

“我没想到他这么弱。”笛飞声满脸写着无辜,他也不管旁人怎么想,朝乔婉娩跨了两步,“阿娩,我们何时成亲?”

乔婉娩白皙的面孔被绯红覆盖,如此直白叫她如何回应啊。

姑娘也没留下个答案就跑了,笛飞声疑惑道:“她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方多病搭上话茬:“你就不会委婉一点吗,乔姑娘瞎了眼会看上你啊!”

笛飞声嗤笑:“你够委婉,角丽谯看上你了?”

小狗炸毛,冲上去干架,李莲花拦在二人中间:“行了行了,都什么时辰了,洗洗睡吧!”

一天天的都没个消停,是他上辈子作孽太多摊上这么两个朋友吗?有这闲工夫陪他们耗,不如回去看看阿谯。

走到门口碰上三个老熟人,李莲花扯了个笑,实在没什么心思寒暄。

石水先出声唤了句“门主”。

“我早已不是门主了。天色已晚,你们也早些休息。”

他走得急,前去的方向是隔壁院子,他们不久前亲眼见他把角丽谯背过去的,任何异议都阻止不了,门主要做的事情没人能插手。

就是……

四顾门和金鸳盟不会真要联姻了吧?

……

李莲花回房后照旧陪了角丽谯片刻才去练功,如今内力已恢复过半,暂时保命没问题,时间一长虚不受补也是白费力气。他听方多病说带回了忘川花,可这几日两人把莲花楼翻遍了都没找到,问角丽谯她只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等多久才是时候呢。

他这样问,角丽谯便拿他以前说过的话来堵他。倒是想装作生气或示弱来哄得姑娘说实话,可她清醒的时间太少了。

心绪一乱,内息也跟着乱了。

李莲花收了势,便听到姑娘清甜的嗓音,嘴里念的仍是他听不懂的词,近日来总是听到,发作时喊,睡梦里也喊。

“阿谯——”他牵住她伸过来的手,紧挨着她坐下,“醒了?饿不饿?”

空洞无神采的眼眸“看”向他,唇角扬起一抹笑:“怎么每次我醒来你都问我饿不饿?”

姑娘看不到,他便能肆无忌惮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将她此时的神态,各种小动作都尽收眼底,深藏于心。

“因为你睡了好久啊。”久到他时不时会去探她的呼吸,确认无恙才能安心,“先前几回你都神志不清的,还能记得我问过?”

“其实是有意识的,只不过很混乱,我还记得你不让我吃糖呢!”

“小馋鬼只吃糖不吃饭,身体怎么好起来?”

鼻尖被轻轻刮了下,角丽谯躲不开,略显气恼地去捏他的脸,两手摸到脸庞却舍不得捏了。她想自己当时觉得嘴巴里苦苦的才想吃糖压一压嘛,李莲花真的不会哄小孩,抢了糖还放任她不管,明明只要抱一下就好了呀。

又听到他问,她说的南胤语是何意。

“想知道啊?”

“嗯,很想。”

“……今天是什么日子?”

李莲花照实答道:“腊月二十七,怎么了?”

角丽谯感叹一句好快啊,冰凉的指腹捏捏耳垂,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那我明天再告诉你。”

“为何等到明日?”

她不说话了,再开口时已然正色:“母痋怎么样了?”

话题转得连过渡都没有,李莲花并不深究,答道:“照你说的法子试过,但小宝的血对母痋无用。”

“他不是单孤刀的儿子吗?”

此事确凿无疑不会有假,那是哪一环出错了呢。

“说来奇怪,我与单孤刀在宫里打过几次照面,感觉他并不着急寻找母痋,像是势在必得,而他早已知晓极乐塔的位置,只等我们找到母痋,坐收渔翁之利。”

早知道……

看来她猜得没错。

这狗东西倒是比她沉得住气,桩桩件件原模原样地安排好了,那又如何,掩盖不了他是西贝货的事实。

“花花,我想,他跟我一样。”

……

方多病晨起时随手翻了翻枕头下压的老黄历,忌后头的词几乎要将纸张填满,宜却半个字也无。

吓得他念了几句佛号,双手合十朝四方神佛虔诚拜拜,菩萨保佑,邪不胜正,善恶有报。

“不对不对,恶人也能改邪归正,拜托菩萨保佑阿乔……”

随后,有人来请他去前厅议事。

即便闹得不大愉快,也不能误了正事。

四顾门几位元老都到了,李莲花没坐上首门主之位,寻了个方便的位置好照看角丽谯。

方多病到时已经折腾过一阵,众人或无奈或疲惫地瘫坐着,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