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只会徒增烦恼,他当然也想长长久久地陪在她身边。
“我不能坐以待毙,得回去一趟了。”
李莲花垂眸与她对视:“你要回金鸳盟?那……”
这怅然若失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啊。
姑娘噗嗤一笑,捏上他软乎乎的两腮轻轻往外拉扯:“又没说不回来了,现在不走,等你们去下一个地方再走。”
玉楼春的漫山红宴会她想去也难,不如趁这个时间重整手下那群人,探探万圣道的底,就算她的生死已成定数,也要先把单孤刀那狗弄死。
“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们下一站要去哪?”
“我知道得可多了!”
李莲花越发不懂了,姑娘仰起头与他鼻尖对鼻尖,像狐狸精撒娇那样左右蹭蹭。不懂便不懂吧,她说会回来,那他就在莲花楼等着她。
……
翌日,李莲花想再去找刘如京打听单孤刀的事,乔婉娩自认去了也是给刘如京添堵,权衡之下放弃同行。
而角丽谯有正事要做,单孤刀“生前”做了什么她可没兴趣。
“圣女,只寻到这些孤本。”雪公呈上几本旧医书,时隔太久,书页早已泛黄,封面墨迹陈旧,模糊难辨。
“先这样吧。金鸳盟近日如何?”
“一些尊上的旧部早生逆反之心,从前尊上只是闭关,他们不敢妄动,如今他不知所踪,都叫嚣着要分家。我与血婆还查到已有部分人投靠了万圣道。”
“万圣道……”眸中暗芒渐生,杀意显现,“传令下去,将那些人通通关起来,不服者,格杀勿论。就说是笛飞声的意思,他被万圣道的人恶意中伤,而我将他安置在某处疗养。从今往后,我金鸳盟与万圣道,势不两立。”
雪公领命退下,出门时正巧撞上准备进屋的乔婉娩,别扭又客气地拱手行礼。
乔婉娩尴尬回礼,正邪两道有朝一日能和和气气礼貌相待,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阿谯姑娘,方才那位是金鸳盟的雪公吧,你仍然要回金鸳盟当圣女吗?”
“是他们必须奉我为尊,并非我愿意做这劳什子圣女。”角丽谯从头至尾都懒洋洋地半倚着木桌,好似刚睡醒的猫儿,眼尾微挑,媚态横生,“我们都睡过一张床了,也别姑娘来姑娘去的,多生疏啊,唤我阿谯就好。”
乔婉娩想起昨晚她孩童一般黏人的睡相,忍俊不禁道:“嗯,那你也唤我阿娩吧。”
她呢喃着重复一遍:“阿娩……李相夷从前也这样喊你吗?”
以乔婉娩印象中角丽谯的性子,那是该把爱人身边的莺莺燕燕都除个干净只留下自己才对,他们真的都变了很多。
存了逗逗她的心思,乔婉娩做出一副回首往事黯然神伤的姿态来:“是啊,好久没听他喊我阿娩了,那时……”
“不许再想!”睡眼惺忪的猫儿倏而惊醒,“早都过去了,他现在是我的!”
“好好好,是你的,不跟你抢。”
“你也抢不过我!”
“嗯……其实我家里养了一只猫。”
“与我何干?”
猫儿护食,心爱的东西不许任何人觊觎,旁人一句坏话都听不得,全心全意珍惜爱重,多令人羡慕啊。
从前仰望追逐的太阳找到了他的栖息之地,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