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院赏剑大会,据说赏的是当年李相夷遗失东海的佩剑少师,邀请了众多四顾门故友。
三人以方多病朋友的身份进入百川院大门。
赏剑大会开始之前,方多病非拉着角丽谯跟李莲花去一个地方。
那个房间自百川院建立时起便挂着李相夷的画像,方多病每次来都会过来看看。
角丽谯望着画像上背身而立,英姿飒爽衣袍猎猎的少年侠士,李相夷,李相夷,名字耳熟,容貌也似曾相识。
被她遗忘的几年里,她和他,和他们,又有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阿乔,李莲花,你们带糖了吗?我知道你们肯定带了!”
小狗伸手讨要,有什么理由不给他呢。
角丽谯解下腰侧挂的糖袋,整袋都递给他。
“够不够?”
“够了够了!还是阿乔好!”方多病斜了眼抠抠搜搜的李莲花,“你就给我一颗啊?”
“不要还我。”那一颗他也不是很想给。
方多病哪会还他,将糖放在供桌上,双手合十,静心虔诚地拜拜。配合画像两边摆着的□□,都不知是思念还是悼念了。
李莲花别过脸,心中自责怅然皆有,但四顾门,终究是回不去了。
方多病回身瞧见李莲花棱角分明的侧颜,竟同画像有几分相似。
“哎你还别说,你和我师父倒是……”
“他不是!”笛飞声走进屋,面具之下唇角微扬,似笑非笑,“东海大战,李相夷输了,他应该第二。”
方多病炸毛:“你说李相夷输给了笛飞声?你看到了?他们可是在海上打的,你在哪儿呢,你是鱼精还是乌龟精啊你!”
他们吵架有人看戏有人愁。
看戏的是角丽谯,愁的是李莲花。
“别吵了!听到动静没有,要开始了!”
硝烟就此平息,几人先后出门。
李莲花坠在最末,没人看到他悄悄拿走了那袋糖。
反正也是要给他的。
……
浮云缥缈,微风戚戚,台上女子眼圈微红,凄楚动人。随后被身旁的男子揽住肩膀,柔声安慰。
那是无了方丈所说的乔婉娩吧,李相夷少年时的恋人。
而种种迹象都表明,李莲花就是李相夷。他为何隐藏身份呢,他是否还对昔日恋人念念不忘……
“乔姑娘只属于她自己。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有了更好的归宿,我也挺高兴的。”
心中泛酸之时,她听到李莲花回答笛飞声的话。
可他说她的名字叫“阿乔”,真当放下了,这又该如何解释。他唤她阿乔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哪个阿乔。
角丽谯不愿去想那种可能,她可以接受李莲花不喜欢她,哪怕只当她是妹妹都没关系,但李莲花绝对不能去喜欢别人。
他只能是她的……
“啊……”
额头被指节轻轻弹了下,倒是不疼,但足够令她回神。
“别瞎想。”
她望过去时李莲花已经转头注视前方,若非看到他收手的动作,还以为刚才的触碰只是错觉。
翻涌的心绪总算平静了些,谁知旁边还有个李相夷的超级粉丝,见到少师剑重现天日,心潮澎湃地讲起当年李相夷为博乔婉娩一笑,剑柄系上丈许红绸,在扬州江山笑屋顶练了一套醉如狂三十六剑。
什么万人空巷,惊艳绝伦,角丽谯一个字都不想听!
“据说争相围观者不知多少,只为目睹那红绸一剑,你们……阿乔你去哪啊?”
“饿了。”
“啊?不是才吃过午饭吗?”方多病一脸茫然地看看李莲花,又看看抿唇憋笑的笛飞声,“她刚才没吃饱吗,我记得阿乔的饭量不大啊。”
笛飞声很庆幸自己戴了面具,紧扣着面庞表情幅度都做不了太夸张,不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笑出声多尴尬。他拍了拍李莲花的肩膀,多少有点幸灾乐祸:“年轻时太招摇也不好,你说对吧?”
李莲花:……
……
少师剑竟被人掉了包,众人沿着地道一路探查,发现地道与旁边的普渡寺相通,夺走真少师,杀死婢女阿柔的,应该是普渡寺新来的厨子。
而他们想着去灶房查找线索时,正巧看到无了方丈愁眉苦脸地望天出神。
“方丈,您怎么了?”
无了和尚闻声看来,捕捉到人群靠后李莲花的身影,仿佛看到了救星,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奔过来就拽住李莲花往灶房方向赶。
“李施主你可算来了!你带来的那位姑娘都炒了半个时辰的菜了,再这样下去,她都要对地窖过冬的粮食下手了啊!求求你劝劝她吧!”
怪他没及时察觉她的心思,过去的情分他不能否认亦无法抹去,但他早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