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衣组不计代价地拉快攻防,来回速度很快,几乎没有吊高球休息的间隙,而且她总会预知般站到落球点上……也可能是有意识地诱导了对方,总之,夜久第一次知道,自由人也可以和二传一样,“主导”球的方向。
不愧是研磨的幼驯染,他脑海里时不时冒出这个想法,悄悄使坏的样子和研磨一模一样。
就在刚才,鹤衣视线朝右移动,人却往左跑去,还在一个极低的位置几乎半折身体用上手托球,直接一传到了山本手中。
研磨脸上露出了复杂纠结的神情:“这种柔韧度、精准度……小鹤的武器是我用不了的呢。”
他也有点累地擦了擦额角的汗,双方都太了解对方了,打起来真的浑身不爽利,常常来往好几回才决定一分的下落。
“呼——”夜久紧赶慢赶才接住了这个球,“抱歉!”
但太高了!球往对面飞去。
“机会球!”山本眼睛跟着球往后看去,人已经做好网前起跳的准备。
“等等……”海信行恍惚了一下,那个球似乎是要落在了他和鹤衣中间,按照赛前的约定,应该是由鹤衣去接的。
鹤衣还在最边上!以她的速度……
只是眨眼间的犹豫。
啪。
鹤衣人已经在半空中,但就像忽然断电了一样,噗通一声,人比球先倒了下去。
排球掉到她背上,还弹起一回,但鹤衣毫无反应。
“呜哇哇死人了?!”游城惊恐。
“咦咦咦生麻同学!!”没等到球的山本回头,也惊慌失措起来。
“排球这项运动很难死人的,”福永翻过了最后一页记分牌后往球场上跑去,“一般来说。”
“到极限了啊。”研磨一脸恍如隔世。
“是啊。”黑尾也习以为常的样子。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们两个不该关心一下生麻桑吗!”倒是夜久,恨不得给这两个家伙一人一个手刀,“那是昏过去了吗?是累晕了吗?”
要是被别人知道排球部的人把女生打晕了的话,在音驹大概就混不下去了吧!
“蜜瓜包?”桐生式去摸鹤衣的脉搏。
“……我还活着呢。”身边围了一圈人,鹤衣的社恐雷达终究是战胜了劳累,颤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手。
游城隐约觉得这台词有些眼熟。
“小鹤累到之后就是这样的,”黑尾拨开众人,“会突然切换到动也动不了的状态。”
第一次见到还是小时候玩跳房子,鹤衣突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把两人吓得不轻,以为鹤衣中邪了。
结果用小树枝扒拉开后发现,她居然睡着了,而且怎么也叫不醒。
最后是研磨找来了一个小篮子,两人一齐把她放进去后慢慢拖回了家。
至于回家后,家长们看到三人出去,回来两人一篮是什么表情就又是后话。
福永:“原来是关机了。”
时过境迁,两人已经不是小时候拖一个小女孩还要轮番上阵的力气,黑尾伸手从腋窝处抱起她,鹤衣和流体小白一样软绵绵的。
“走得动吗?”
鹤衣摇头。
“果然,”黑尾蹲下,“我背你。”
又是熟稔的动作,在场的其余人忽然产生一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
“好多汗……”鹤衣嘴上这么说,人却已经趴在了厚实的背上。
“没关系,我不嫌弃的。”黑尾哈哈一笑。
“我是说你身上好多汗……”
黑尾的笑容僵硬了。
“噗。”夜久没忍住,半途想到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嘴角弧度往下压了压。
“孤爪呢?”他忽然想起鹤衣另一个幼驯染。
然后他就看到了拿着外套和运动饮料过来的研磨。
饮料插上吸管递到鹤衣嘴边,少女把下巴搁在黑尾肩膀上,有气无力地咕嘟了两口。
外套披到了她的背上,“出汗吹风会感冒。”研磨的话一听就是经验之谈。
夜久笑容消失了。
“现在是幼驯染相亲相爱的时间了。”
罪魁祸首之一的家伙露出一口白牙,看上去格外欠揍。
目睹三人组消失在排球馆门口,游城有些不自信地问:“幼驯染……是这么相处的吗?”
桐生式:“别问我,我又没有幼驯染。”
夜久:“我也没有!”
山本:“啊?啊,我不知道。”
海和福永也都摇头。
学生们看向唯一的大人,直井学。
直井教练:……
“我们不如聊聊排球吧。”他挤出一个笑容,“游城同学,桐生同学,你们觉得排球怎么样?”
“啊,蛮不错的,不过我还是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