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同情心。”顾知妄干脆道,“挂了。”
“哎,你到底来不来啊?”
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嘟嘟”的挂断音。
石鸣骕无奈地回去,对云想道:“顾知妄应该是不来了,他嗓子不舒服,得休息几天。”
云想不想回亦园,也没别的地方可去,点了杯喝的,在吧台听音箱外放的歌,跟难得清闲的苏茗聊天。
对方注意到她鼓鼓囊囊的背包,问:“怎么今天来这么晚,名隽放学不是比公立早吗?”
“我去了芭蕾舞室。”云想说。
“你会跳舞啊。”苏茗来了兴致,“我就说你看起来像跳芭蕾的。”
对方对平时不常接触到的舞种很是好奇,逮住她问这问那。
“我要是小学那会坚持跳舞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连跳个操都费劲。”
苏茗帮她续了一杯柠檬水:“你可以在我们店跳,整天听他们rock都听得够够的了,来点古典舞曲陶冶一下情操。”
云想微微垂眼,目光落在杯壁外滑落的水珠上:“我跳不了。”
对方不明白跳不了是什么意思,刚想问,只见大门被人一把推开。
石鸣骕看向来人挠了挠头:“你不是说不来吗?”
一看清顾知妄的身影,店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也开始激动起来,互相窃窃私语,庆幸等到了现在。
顾知妄眉眼锋利,带着外面的凛风进来,声音比电话里听起来更低,掺了些微哑:“不是你非要叫我来吗?”
石鸣骕连忙把这位“大爷”迎过来,殷勤地给对方倒了杯水:“随便唱几首就行,别用嗓过度。”
“我说了不唱。”顾知妄道。
“那你来干嘛?”石鸣骕傻了。
“我来看看某人有多失望。”
“顺便问问。”他望向云想,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敲,眼眸如墨,语调慢条斯理,“你到底为什么老来这里。”
空气有一瞬间凝滞,云想抬眼就撞进对方的视线。
顾知妄坐在她对面,眸子深邃,像是能洞穿人心,半张脸被光影映照得英俊冷酷。
只不过投来的目光并不淡漠,眼底深海里有一片光亮,是藏不住的金子,有她最想看到的、能把人燃烧殆尽的灼然。
她听见自己开口。
“我来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