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而已。
现在可好,这样子做到自己这个当爹的面前来了。
顾侍郎一时无语,最后只能摆摆手,“你去吧。”
顾明仁心里对父亲的话不以为然,做出来的规矩却丝毫不差,侧身让开路,恭恭敬敬请父亲先行,然后才带着小厮继续走。
枫叶看看自己手里一大堆女人穿戴的东西,忍不住对顾明仁道,“大少爷,老爷说的有道理,您这真是操心操得有点太——太——”不好乱说主子不是,只得无奈“嗨!”一声,改口道,“你不累啊。”
顾明仁头也不回,只问道,“你也觉得这件事用不着我管?”
枫叶努力婉转,“您关心二小姐自然是没错啦,只是真不用管这么细致,哪有堂堂的大家少爷盯着给姐妹做衣裳的。”
顾明仁悠然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要是不管,他那姐姐是绝没有可能体体面面去恭王府赴寿宴的。
他是看不得顾思瑛离了顾府之后,在外面天地广阔,肆意潇洒。
但也不愿让他姐姐在家里随便受人拿捏,以前年纪小管不了就算了,现在既然能管,自然还是要管的。
…………
石韵刚搬回来的时候原本住得离顾明仁很近,结果第二日下雨,她那屋子竟然就漏水了,需要大修,她只好先搬回了原先的住处。
好在石韵对这些要求不高,所以并没有对屋子忽然漏水的事情深究,反正她原先住的那个破地方旧虽旧,胜在房间宽敞,摆上几件新家具,换了簇新的被褥床帐之后也能住人。
顾明仁去的时候,她正在桌前兴致勃勃地监督百草抄书。
顾明仁过去一看,竟是一篇班昭的《女诫》。
问道,“怎么在写这个?”
石韵一笑,“樊姑姑留的功课,正好拿来给百草用,我最近正在教她写字,不然她出门记个账都记不清。”
百草幽怨抬头,敢怒不敢言,她一个小丫头又不需读书考试,没事练什么写字。
顾明仁心知他姐姐对付樊姑姑绰绰有余,便不多问,直接让枫叶把带来的东西给她。
石韵翻看一遍便笑出来,“你有心了。”竟然连香囊帕子都齐全。
说罢又一指窗前软榻上胡乱堆放着的一堆衣物,不屑道,“这是太太昨天晚上让人送来的,说是时间太赶,实在来不及给我新作,就拿了大姐早先做好还没上身的两套衣服给我应应急,结果送衣服的婆子说漏了嘴,这两套竟都是被穿过的,真是没的恶心人,我正打算给它扔出去呢。”
顾明仁淡淡嗯一声,已经懒得再对此多说什么。
冯夫人也就这点本事了,欺负欺负小孩子还行,如今他和顾思瑛已经长大,冯夫人那点手段看在眼中实在拙劣到不值一提。
对枫叶道,“知道为什么了吧。”
枫叶使劲点头,心悦诚服地道,“大少爷,您真是料事如神,我下回再不多嘴了。”
石韵噗嗤一笑,对百草道,“学着点。”
百草已经抄书抄得要怀疑人生,忽听自己还要学,顿时一个激灵,抬起头惊恐道,“学什么?”
石韵心说学学人家小厮嘴甜会说话的本事呗。
再翻一翻,发现顾明仁送来的东西里面还有一张浅黄色的花笺,上面题了两首清丽隽永的小诗,问道,“怎么还给我这个?”
顾明仁道,“这是我帮你写的,你把它背诵下来,万一席上有人提议吟诗作赋,你可以默出来应景。”
石韵还没说什么,系统先在她脑子里叽叽呱呱念了一遍,它的本意是想挑挑毛病的,结果顾明仁写得极好,用词婉丽,诗意清新。
系统反复读了两遍,硬是没能挑出来毛病,只得勉强道,“还行吧,略有那么一两分文采。”
石韵无语,也不知这两岁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见它这么挑剔,现在却像个小刺头一样,一会儿看这个不顺眼,一会儿看那个不顺眼。
顾明仁首当其冲,最不招两岁喜欢。
貌似那个只在路上见过一次的渝王它也很不待见,已经见缝插针地在石韵耳边说了好几次渝王的坏话。
石韵于是耐心教育,“两岁,你这样可不行,做人要心胸宽广。”
系统才不肯承认自己小心眼,“我宽广着呢。”
石韵,——
顾明仁问道,“姐姐,你昨天怎么不派人来告诉我太太给你准备的衣服有问题,要不是我得仲兄提醒另外帮你准备了,你岂不是没法去赴宴?”
石韵很奇怪,“那就不去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其实还有点懒得去呢。”
顾明仁也很诧异,“不去了?你怎么说得这么轻巧!这可是恭王太妃的寿宴,规格不同一般,多少人做梦都想去露露脸呢!先帝在世时恭王就颇受器重,他和当今圣上的关系也十分亲厚。据说恭王府也修缮得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