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判决,李勇夫妇愣住,明明他们只是正当保护自己,为何反而成了凶手。那姓孙的先挑起事端,又当如何处置?内心的不甘和怨怒让她不由得顽劣抵抗。
周围的群众也小声议论。
“谁不知道孙家那个花花公子,是个出了名的大流氓,一见到美人就挪不开腿。”
“是呀,就我知道的李氏都被骚扰好几次了,真不是个东西。”
“腿断了活该,以后就不能出来祸害姑娘了。李勇应该算是大英雄,怎么还要入狱呢?”
“我看是孙家给了不少银子,这个狗官肯定就向着他们了。”
……
“闭嘴!”周记捏着手里的东西又是重重一拍:“公堂之上,岂容尔等胡言乱语,谁再敢质疑,小心本官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他一吓唬,人们纵有千般不满,也不敢继续说了。
“狗官,你是非不分,徇私枉法,包庇真凶,胡乱判案,你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李勇显然也不服气,他见改变不了局面,索性大声抗争,对他的种种行为进行批判。
周记气得胡须乱飞,他气急败坏地说:“好你个李勇,不仅行凶伤人,还目无王法,藐视公堂,来人,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两名衙差立即走上前,将李勇与李氏分开,然后把李勇按在木凳上,准备动手。
眼瞧着棍丈就要落下,却被一柄长剑拦住。
“你……你是何人,竟敢妨碍公务?”
明朝一剑将棍子削成两段。
池寅手中亮出一枚玉佩一样的东西,周记见到后立马慌了,吓得连忙起身。
把他叫到后厅,周记上前跪拜作揖:“不知是哪位大人莅临我城?”
周记猜不到池寅的身份,只知道这几人是来自皇城的大人物,他自然不敢怠慢。
“这你无需知晓,我问你,你是否收了孙家银两?”
“大人,冤枉。”他口上说没有,但神色里却异样紧张,很容易看出来他在撒谎。
明朝把剑抵在周记的脖子上:“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
“我说我说。”他害怕地撇了眼脖子上的剑,生怕他真的对自己动手。
“前几日,孙千来找我,说起他儿子的事情,让我一定要重判李勇,但他隐瞒了事实,只说是李勇夫妇先挑起事端,还有人证。因平时与他有些来往,我便答应他了,我糊涂了,不该只听他的一面之词。”周记跪在地上抹泪忏悔着。
“恐怕不只这么简单吧?”若只涉及交情,当得知事情真相后,他便应及时止损,而不是对李勇定这般重的罪。
明朝听池寅说话,知道里面还有猫腻,架在周记脖子上的剑轻轻一抖,剑柄抽出几寸,锋利的剑刃贴在他脖子上冷飕飕的。
周记更加慌了,看来这些人要来真的,现在还是保命要紧,他赶紧道:“大人饶命,我说。孙千来的时候带了三百两,说是给我的答谢。”
“果真如此。”池寅冷哼一声。
就在大厅的人在议论纷纷时,周记从后厅出来了。他让众人保持安静,随后道:“方才本官认真想了想,李勇出手伤人,皆因受害人先惹是非,他的行为也算正当防卫,本官宣布,李勇夫妇当庭无罪释放!至于孙某调戏妇人,本应关押受刑,但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故不追究责任。”
“退堂!”
李勇夫妇听到这个宣判,激动得相拥在一起。
“太好了,没事了。”
其他人虽不知道周记为何忽然改判,不过对于这样的结果却很满意。
“唉,总算是良心发现了。”
“看刚刚的情形,是遇到更狠的人了。”
……
而孙千则是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呢?他看着周记情绪有些失控:“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改判?”
众目睽睽下周记也不能跟他说实话,只好道:“本官只是依照事实定夺。”他害怕孙千当场将自己受贿之事抖出来,便用眼神暗示他,示意他下来再说。
孙千心中不服,却也无法继续再纠缠,毕竟行贿的行为也犯法了,只能方便的时候再去质问他。
退堂后,众人散去。周记回到后厅恭敬地说:“大人,这样的结果您还满意?”
池寅没有回答他,而是站了起来:“你的狗命算是保住了,等着后续的处理通知吧。”说完,便与几人一同离开。
周记在后面连连追喊:“请大人宽大处理!”
在宣城玩乐几日后,他们又开始赶路。
越往南边,便愈感到气候炎热。马车四面紧闭,密不透风,即便云舒将帘子卷上去,吹进来的也是热风。
池寅热得汗水直流,贾鸣在一边卖力地给他扇着风。
“什么鬼天气,早知道不出来了。”池寅大多数时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