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具用白绫挂在房梁之上、十指紧扣的尸体。”

“……从此，他再不提‘洗尘’的事情了。”

顾子辛坐在我的对面，把吃光了的油纸包四角展平，整整齐齐叠好，又摸出来一壶茶，拿手背试了温度之后，先倒了一杯给我。

我从回忆里回过神来，茫然地接过茶杯。心下有点烦他，又有点同情他。

“王二小姐的事情，这下算是完完整整了结了。”他晃晃手里的茶，朝我笑道，“叶姑娘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我掸掸衣角，淡定说道：“我记得在小堂会上，我就和你说过，事情完整结束之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互不干涉做自己的事情。二少爷这么快就忘了？”

“姑娘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一清二楚。”灰布长衫的青年抿了一小口茶水，摇起了自己手中的扇子，“只是我和叶姑娘已经知道了彼此这么多秘密了，雨荷堂空着也是空着，我自愿留在叶姑娘的身边，还能承包雨荷堂的一日三餐，应当也不是坏事吧？”

是不是坏事，但这好比在我身边放了条随时都可能咬人的狗啊！

“叶姑娘看起来并不高兴。”

“顾子辛，”我冷着声音说道，“从一开始，你来雨荷堂接近我的，目的就不单纯。”

“叶姑娘是个聪明人，应当早就看出了这一点。”顾子辛丝毫没有遮掩的打算，“是翁翁派我来的。”

“顾老的命令只是一个幌子。”我盯着他看，“暗中查了这许多年的羌族旧事，二少爷，你可看清了当年的真相？”

顾子辛的眸光骤然变得锐利。

半晌，他忽然软了眼神，笑得温和无害，“看来我们走的还是同一条路。只怕从今往后，叶姑娘，我是要赖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