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响起,薛子缠错愕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
他刚说完,神色了然地自语:“也对,你也该来了。”反手将手中的枪递给她,“接着,你是来杀了我的吧?”
鎏璧没有接枪,她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青年,反问:“杀你做什么?”
薛子缠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脸色难看地笑了笑:“我的父亲的确和梧元有勾结。身受他庇护的我也该死。”
他又留意到斛莲的探寻神色,转过视线耸了耸肩:“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也不用再问我。”
薛子缠果断地丢下手里的枪,倚靠在走廊旁的木柱上,垂着头不语。
鎏璧没有说话,经过他时却留下了一句话:“你的父亲真的是你的父亲吗?”
她不管他的反应如何,只往前走。
斛莲还是蹲下身去安慰他:“子缠,不要说这种话,盟主做了什么都与你无关,更何况现在也没有定论到底是不是真的盟主做的。”
她试探性地问:“你这些天和盟主相处时真的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见薛子缠已经陷入沉思,对她的话也没有做出反应,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步跟上鎏璧的步伐。
这走廊像是永远没有尽头,走了很久依旧走不到终点,周围也空无一人。
鎏璧知道,她已经入阵。
梧元在某个角落看着她,警惕着她的到来。
疑惑又在下一刻出现,他现在怎么爱玩这种幼稚的把戏,明明他也清楚,世间的一切阵法她豆可以视之为无物。
鎏璧的脚下不知何时已经蔓延出一条线,这条线蜿蜒超前,像是一条有方向的蛇形箭头。
这样往前走,走廊很快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片充满迷雾的未知地方,薛家宅子本不应该出现这种地方。
鎏璧刚要伸脚踏入迷雾,灰白色雾气如同生了眼的怪物,迅猛地伸出白色烟条想缠在她的脚上,企图绞断它。
鎏璧长叹了口气,直截了当地踏上这片地方,瞬间,周围的景象大改,迷雾笼罩的地方消失。
眼前是一座奢华肃穆的祠堂。
鎏璧推开门走进去,出人意料的是里面摆放的不是先人的牌位,而是一座金身塑像。
而这人则是梧元。
勾结的证据就在眼前,薛子缠也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才会和她这么说吗?
她刚有这个疑惑,身后跟着的斛莲和薛子缠从附近出现。
他们看到鎏璧时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斛莲上前道:“刚刚我跟在你身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转眼就跟丢了。”
“子缠说你可能会在祠堂……”她的声音哑了一瞬,因为她也看到这高大的金身塑像。
和梧元长得一模一样。
鎏璧没有回头:“你看到了这个?”
薛子缠嗯了一声:“前段时间他们来搜查时并没有发现祠堂里的这个存在。”
为了处理桩桩搅弄风云的大事,这些高层组建了搜查小组,来再各个势力中搜寻与梧元勾结的人。
鎏璧一直垂着眼眸,像是把两人当作了透明人。
她忽地出手,将放置的金身塑像堙灭成粉末。
一句低语也在塑像堙灭时响起:“你这么畏畏缩缩,倒真是一点儿也不像从前了。”
“哈哈哈……”梧元阴沉的笑声突兀地响起,乍如恶鬼的仇怨声。
斛莲和薛子缠都是一震,他们齐齐看向四周,找不到方向。
遽然凭空起了一股大力将两人卷入一黑漆漆的洞中,也不能说是洞,因为根本看不清方向。
只剩下鎏璧一人在空荡荡的祠堂。
梧元的声音又在响起:“是吗?”
语气又变得温柔,这温柔中又带了一丝阴沉。
鎏璧认真地点头,问:“他们呢?”
梧元怪异地笑了起来:“怎么?除了秦樾你还会关心别人?”
鎏璧没有说话,在对方说话时她已经锁定了方向——桌面上的神龛。
梧元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不关心地咧嘴一笑:“鎏璧,我问你一件事。”
他不等鎏璧回答,率先问:“要是没有秦樾,我们会像从前一样吧?”
鎏璧摇头:“不会。”
他们之间无关秦樾,她单纯讨厌他自私自利的做法,而且他怎么能和秦樾相比。
他们并不能相提并论。
梧元哈哈笑出声:“他可是一条好狗,让整个修仙界都把你认作神。可真是了不起啊。”
鎏璧脸色沉了下来,双眉紧皱,神色严肃地看向神龛。
“他不是狗。”
说话间将眼前的神龛碎成了两半。
梧元继续笑起来:“我不在这。”
鎏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