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的更过分一些,不和离,自己也去另养小倌也可,虽也败了德,但这些都在明面下,不曾涉及到人命。
姜寻烟却不,她一方面为自己的夫君纳妾,打压傅柔儿,一方面偷情杀夫,手段狠绝,连一点活路都不给旁人留。
她是想把傅柔儿和谢云书都一起弄死,这还不算,她还想坏谢家百年门庭,让谢家再难起身出头。
她还如此迫不及待的想与自己的情夫出去浪荡!下贱至极。
这样的女子,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萧景怀只冷眼看着她。
床榻极大,他们二人紧紧贴着,姜寻烟抱着他,忍着他身上烫人的躁意,把自己的脸贴到他的肩上,低低的念:“谢云书前两年只是个给事中,后来平步青云,直升为户部右侍郎,是有缘由的,他替户部尚书做了一笔假账,我知晓他的账本藏在何处,我将那账本偷出来与你,你去揭发了他。”
“裴郎替我做成这件事,我便可和离归家,日后随裴郎如何,可好?”
她已把自己放的极低了。
云鬓香雾,冷梅飘雪,瞧着似是冰清玉洁不可攀折,但实则——却是他掌中之物,任由他如何都不会反抗。
萧景怀却没有半分心动,只觉得这女人委实心狠手辣,若街边蒲草,人人可踩,这是个蛇蝎妇人!
不过这样也好,她够狠,便不必担忧她反水,且愿意去拿谢云书的致命物件来换,他也乐得轻松——这些年,他虽然人在谢家,但谢云书和谢老夫人一直防范着他,他拿不到谢云书的要命的东西,但姜寻烟拿得到。
且他现在顶着裴青的皮,日后事情出了纰漏,也落不到他萧景怀的身上。
到时候,姜寻烟给他证据,他也姜寻烟弄死了谢云书,如此,他虽然冒领了裴青的身份,但也不算是亏欠她。
这样一想,此事可成。
他思索这些的时候,姜寻烟以为他在迟疑。
毕竟为了偷一个女人,做这档子事儿,还是颇有些危险的,裴青是爱美人如命,但脑子里有点东西,不是个蠢货。
“裴郎——”她越发贴近他,柔嫩丰盈的玉山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蹭过,女子声线哀怨,如泣如诉:“应了奴家吧,我不爱谢府,我爱你。”
萧景怀自然知晓不可胡信于她,但他依旧被她蹭的微微一僵。
她是极美的,一举一动,都能引萧景怀发僵。
这一点让萧景怀有些恼羞成怒,他厌恶她,却被她的美色所诱。
萧景怀冷着面压着身体紧绷古怪的反应,与她继续演戏。
他的呼吸重了几分后,缓缓地伸手盖到了她的背上,语调依旧轻佻,按着裴青惯有的油腔滑调,只道:“当随烟儿所言。”
姜寻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介意贴靠着他,让他吃一点甜头。
只要谢云书遇事下狱,她的仇就算是报了,到时候她和离归家也好,直接卷嫁妆自己去庄子里活也好,都算是个出路,不管是谢家,还是姜家,她都不会再回了——姜家人真该谢谢她,毕竟当初谢云书一翻身,第一件事就是弄死姜家人,现在谢云书先死,姜家人反倒捡了一条命。
至于裴青,委实不是个长情人,估计与她热络两日,便不会再来寻她了,若是裴青实在缠着她,她便卷钱出京城,左右她对京城早已没什么留恋了。
一念至此,姜寻烟越发贴靠他。
她想要裴青给她卖命,自当舍出来点本钱。
养狗还得喂肉骨头呢,何况是这么大个人,所以她任由裴青贴着她的腰,向他展露她的美好。
那截腰在他手里,几乎要化成一捧水,芙蓉若面勾魂摄魄。
不过,姜寻烟不肯叫裴青多碰她,倒不是豁不出去,而是怕裴青吃干抹净不办事,裴青若是跑了,她都没地方喊冤去,所以她死守着一层底线,只肯叫裴青抱抱她。
若是想要旁的,要先给她弄死谢云书才行。
萧景怀想,她想利用他杀夫,他也是想利用她手里的东西向谢云书报仇,他们二人也算是殊途同归。
不过,他终究不是裴青,他如此轻浮,也并非贪她身子,不过是为了叫姜寻烟以为他是裴青那个浪荡子而已,他装成裴青来拿证据,拿到证据便走,自此不再出现,绝不将萧景怀的身份露出来。
日后,他自不会与这等自甘下贱的女人有任何关系。
只是,萧景怀看着她口口声声说“弄死谢云书才能碰我”,便想到了谢云书那张端正肃然、霁月风光的脸。
谢家大公子一生筹谋算尽,官场上一片坦途,竟是在后宅翻了船。
谢云书知道自己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吗?
在谢云书哄着傅柔儿受那两个妾室,卖力使傅柔儿安然入睡的时候,大概也想不到,他的小妻子正被人捏着腰细细把玩。
——
次日,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