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尽数奉还。”
一行泪从脸上滑落,温老太也随着朝地上倒去,长宁得到解脱,这便从她身边路过直径走到牌位前,她今日一身素白,脸上还添了妆。
温穆林说过,他想见见自己上妆的模样。
阿兄,皖皖今日好看吗?
虽听不到答复,长宁还是尽量扯出笑容,朝着温穆林,脸庞又划过了眼泪。
旁侧的温夫人与李文歆早已泣不成声,被温厌离与温宸风双双扶着,这才不至于朝旁倒下。就连一向与长宁作对的温二姑,看着棺椁,长宁好似还能从中看出一丝悔不当初之意。
无人不为二人的死伤怀,可又有何用处呢?
当时,长宁是多么希望,温家可以派点人过来,而不是屈居在这一小座城府,等待诏令。
长宁站起身,朝一旁的温宸风走去,那人对视过来,只听她冷漠道:“我来寻二兄给我准备的生辰礼,我要带入宫去。”
众人闻言皆是一顿,温夫人激动上前,抓着长宁的手臂询问道:“你要进宫?你为何要进宫。”
她先后提了两个问题,长宁只是淡定的回道:“是南翎王的命令,女儿奉命入宫,帮扶长公主接待春猎一事。”
长宁回答温夫人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问什么答什么,彼此之间不冒犯,温夫人看着女儿十分的陌生。
她小心问道:“是什么时候走?”
长宁一惊,瞥开眼,有些不自在答:“二兄与叔父头七一过。离春猎也不远了。”
她回得决绝,伴随着整个大厅的沉寂,最后还是没能在这里久待下去。之后离进宫前几日,长宁都会在夜深时到温家祠堂,去陪温穆林说回儿话。
所言不多,更多的是在那陪伴一宿,她甚至还碰到了与她同样苦恼的李文歆,二人之间就这么坐着,没一会儿就是天亮。
一直到了长宁进宫的那天。
......
接她进宫的车辇跟着长公主身边的近侍一早便在府门外等候。
长宁只想悄悄的走,所以没把具体的日期告诉温夫人。出奇的是,她欲上车辇,无端便听到有人在唤她乳名。
侧头一看,不远处正赫赫站着两人,见她停顿,又朝她走来。
是温宸风与温厌离,前者怀中抱着的,是女子常用作置放胭脂首饰的盒子。盒身艳丽华美不低调,一瞧就是他的。
长宁下了阶梯,温宸风便上前来问:“你没说是今日走,母亲同叔母出去了,回来要是看不见你,会伤心的。”
长宁瞥了眼他身旁的温厌离,回来有些日子,两人之间也没怎么有过交集,如今人与她离开前的气质大不相同,虽还是有些小心胆怯。
罢了。至少人还是好着的。
长宁苦笑,还是不想直面这些问题,道:“盒子是给我的吧?你不是说找不到么?”
温宸风一噎,苦涩的摇摇头,她还是在责怪自己。
“那小子,宝贝着,藏得很深。我也是找了很久,这才翻出来。”
说罢,他将盒子递给长宁。
长宁接过,指腹顺着盒身的纹路摩挲着,低头不断打量,无端就笑了,将盒子紧紧抱在怀中,朝温宸风道:“谢谢。”
瞧着少女抱着胭脂盒,温宸风低眸犹豫,出声道:“你很喜欢它。”
长宁不假思索发出鼻音,意为肯定。
温宸风愁恼,“我一直有个问题。皖皖,若是当初我......我们都陪着你去离城,像老二那样......你还会记恨为兄么?”
他说得情真意切,长宁身形稍有一顿,却并未回答。
在温穆林倒在血泊中时,她见到姗姗来迟的温宸风时,她是恨的。可如今对他,对温家人,只想着客套便足够了,她可能到死也做不到温穆林所希望的,全家和睦,但至少能不再起冲突。
温宸风见长宁不答,也没有逼她。
两人皆不吭声,四周不由就升起一丝窘迫。许久不说话的温厌离,却在这时出了声,“皖皖,阿姊......阿姊有些话,想同你说。”
她一向对长宁避而远之,外人道是怕长宁这一亲生女儿夺走本该属于自己的宠爱。这下主动找她谈话,长宁才倏尔掀起一丝波澜。
长宁并未给出答复,而是将视线投到温宸风身上,后者也意识到,就想着侧身离开。
可没想到,温厌离却拉上了温宸风的手臂,朝他道:“兄长留下吧。没什么可回避的。”
这让两人皆是不明所以,但她有意至此,长宁更不好说什么。
温厌离道:“我自小失去双亲,是姑母将我带回温府,将我记在膝下。我未到记事的年纪,说句不孝的,我已经渐渐淡忘了父母的模样。我能感受到的是兄长们与姑父姑母无止尽的爱护,你就出生了。”
“你出生后就紧紧抓着我,小小一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