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将亲自上手教她本事。以谢桑宁的气量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想必也是南翎王的意思。若是这样的女人,那还如何能进周家的门......”
她冷眼扫来,那嬷嬷先是一愣,后立刻意会,道:“奴婢这就去办。”
*
而这边,温家军不日就上战场与漠北军队鏖战,温夫人带伤上阵,杀伐果断,杀势迅猛,就连一向以文官自居的温宸风也难得的狂野。
每每拖着伤回来时,长宁知道,他们这是接连为温穆林与温书朗报仇。
长宁做不了什么,每日除了前去看看温穆林,也只能留在府里照顾李文歆,前不久,她也总算是醒了。
在得知温穆林去世的消息后,不及痛哭流涕,她与长宁一样,人在绝望之际,总是哭不出来的。
接连一月,他们还是大败了漠北军,夺回了离城。漠北见走势不对,纷纷撤离云黎边境,这场大战,也总算是结束。只是未想到,议和之际,两位君王好似达成了什么协议。
两国都已元气大伤,而这缔结两国之邦,关系交好的诚意,不外乎就是联姻。
这晚府中,谢衍之收到苏千发出的密报,上头愕然写着的,不是什么重要指令,是苏千身在漠北皇城中,利用情报网送出的恳求。
云漠联姻,王姬苏弥。
派往与云黎结亲之人,是苏千的胞妹,苏弥王姬。
在云黎皇室,能以联姻之名缔结两国之好的人并不多。他虽已谢衍之的身份卧藏在云黎,可漠北总不会想着只有他一条线能在皇室收集情报,有些事,还真需要女子才能完成。
先帝子嗣不多,能排上号的,就属谢衍之与新帝谢荣。谢荣正值壮年,年纪比苏弥要大上十几岁,若纳为妃子,也未尝不可。
除此之外,谢衍之想不到任何人。
阿森在一旁看着,他早已没了耐心,脸上暴起的青络足以证明他如今是愤怒到了极致。这样的神情,他还只是在他还是少年时期的箫珩时,才能见到。
那时候的他,杀红了眼。与从地狱而来,向人索命的使者,无二区别。
谢衍之冷声道:“可有查清是朝中何人向漠北王献出此计?”
阿森点头,将身上的密报拿出教给谢衍之,嘴中复述道:“查清楚了,是大殿下,苏绥。应是上次侯爷除掉林氏林望月,拔掉他在云黎的一脉势力导致,他因此记恨侯爷您,加上林望月与二殿下之事被放出风声,他面子挂不住,这才将注意打到王姬小殿下身上。”
谢衍之看着手中的密信,不由间已将信件揉成一团,就好似透过这个,要将那人撕碎一般。
眼中唯剩狠戾,“苏绥,我没让你动她。”
阿森知道,谢衍之此时动怒与往常都不一样,他能容忍苏绥打压苏千,却不能允许任何人动苏弥。不过也是,谁能忍受本该是自己的女人,却要成为两国止戈的牺牲品。
那苏弥小王姬,可是在淑妃在世时,便将女儿许给了萧氏的小侯爷啊。
阿森半膝跪下,朝谢衍之道:“侯爷,可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出了这档子事,谢衍之不可能会放过苏绥。
只见那人狠戾渐消,气息也沉稳了许多。
他沉思,苏绥一向莽撞,且好男色。林望月对他不忠,也不在乎这一时,只怕起了异心,他借由自己的手,还能让自己与苏千生了嫌隙,不该会动这些手段惹他人的不快。
这对他来说,并不划算。
久之,谢衍之道:“将牢里那个看好了。本王这叔父总是自作聪明,他野心太大,也沉不住气。漠北王容不下他,一时间也不信任我,打发他给苏绥作幕僚,这恰巧说明父子两如今也生了嫌隙。”
“苏千虽发配异国,这几年的实绩早已超过苏绥。将苏弥嫁往云黎,未必不是漠北王所想,借此来打压苏千的锋芒。”
“他还是疼爱自己的大儿子,毕竟是先皇后的血脉;亦或是,他害怕,若非两个儿子能互相制衡,他怕自己帝位不保。”
如今的漠北王不过是骑着自己兄长的头颅登上的帝位,若非那年,皇子个个纨绔慵懒,不学无术,他一庶出,谈何相配。
先皇后母族势力的拥护,才让他能独享这一时的风光。如今都坐不住了,他只能让两族势力相斗,好给他能缓口气的机会。
谢衍之道:“苏弥何时到达皇城?”
阿森思索,没多久,便答道:“算着日子,应是在大军回到京城前,正是春猎,王姬以外来使臣做客的身份留下。王爷。我们要不要......”
谢衍之摇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