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深陷其中。
“你会护我么?”
!长宁忽地顿在原地,几乎不敢去看谢衍之脸上的神情,只是那那人脸上同样的震惊,很快消失。也是,话来得连长宁也会觉得突然,怎么吓不到人家。
可好奇心总是会害死人的。她只瞧了那么一眼,便已知道答案。
他轻吐出两个字:“不会。”做不到的事,从不会轻易承诺。
只是后半句他掖在心里,没说:我会尽力。
就这么轻松的两个字,长宁瞬间染湿了泪光,怕他见着,使劲侧过头憋气,生怕它掉下来。
也不知是这么没来处的话说多了,谢衍之又忽然来了句,“你说的话,我向来都是认真的。”
听你的埋怨,你过去的事,曾经以后,只会放心上。
“好。”长宁哽咽道。
就在这时,门外敲门后入,是林望月。长宁见着生面孔,比她年长些,看上去大气体贴。林望月也无一不在观察她,很稚嫩的少女,眼眶湿漉漉的,怎么见都会让人怜惜。
谢衍之的脸又恢复平静,只是深沉的看着林望月所站的方向,后者注意后大方笑道:“抱歉,打扰二位。听方才与这位娘子整理的下人说,小娘子后背有些擦伤,这才上来送些药。我放下便离开,叨扰了。”
听着人要走,长宁急道:“等等。”
她不想这样与谢衍之冷下去,现在情绪起伏不定,控制不住的,至少别在人家那丢人。
谢衍之一眼戳破她心中的意思,才缓了缓脸色,仍冷道:“既然来了,伤在后背就麻烦楼主给这位娘子上药罢,我不方便。”
林望月怔了怔,回笑:“公子不麻烦。”
临走前,谢衍之并未表现出任何依依不舍的神情,只是面无喜怒的往床榻上的长宁睨了一眼,温温道:“要是觉得在哪待得不舒服,安心在这住一晚,明日我会安排妥当。”
长宁低头,将他说得话尽收入耳,像他说得那样,向来是认真的。
......
谢衍之关上门后,阿森急忙上前,躬身行礼:“王爷,属下实职,竟让那望月楼主钻了空档,打扰到你与四娘子,属下......”
“行了,你不会无故离去。你也小看了这位望月楼主,只怕是从我们踏进这座望月楼起,她早已算到会有这一刻。”谢衍之冷静分析道,“是温家派人来寻了?”
阿森点头,“是温家的二公子带出府里的侍卫,挺着急的寻四娘子,只是听说府里三娘子刚出事,现也无暇顾及四娘子。王爷,需不需要属下将二公子带到这?”
“不用。”谢衍之没给什么好脸色,“既然温家无暇顾及,你派人去告知温二公子一声,如实相告便可。另外,明日一早你先起程回宫向皇姊请一道旨,不必交由四娘子过目,是去是留,听她行事。”
阿森:“是。”
屋里,林望月又添了不少炭火,整个屋内都是暖烘烘的,也感受不到一丝凉意。炉前那女子描着淡妆,与之前见过的大多娘子不同,脸上写满了沧桑,可你回过头一看,又是那么的平易近人。
“望月楼主,房间里已经很暖和了,不必再为我浪费这些炭火。”她还是懂得是非冷暖的,这人情欠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这种突然来的举手之劳。
只听到女子的轻笑声,林望月仍旧蹲在暖炉前,拾起最后一块炭丢入炉中,“这怎么是浪费呢,小娘子放心用罢。我这偌大的酒楼要是连两块炭都供不起,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再说,方才那位公子穿着与娘子同样显贵,他自会结账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说的句句有理,反倒显得是长宁狭隘了。
没一会儿功夫,林望月就已经坐到她床榻边上,伸手想帮她试衣,长宁却下意识往身旁躲了躲。
林望月错愕,倒也是笑意,“小娘子啊,都是世上最矜贵的,这磕着碰着都不应该。更别说是有男人呵护爱护的娘子,我瞧着门口那位倒是心紧得很呢。”说着,她认真起来,“这伤口可不要闹着玩,不及时处理可是要留疤的。”
这下,长宁才乖乖背过身去,露出后背。上药期间,她还解释了一句:“我们不是一起的。”
“什么?”林望月没听懂。
替长宁抹药,这丫头也不娇气,从始至终都很安分,也不嚷嚷着喊疼,可比某些孩子心性的好太多了。
长宁又耐心解释:“方才那位公子只是好心在路边救了我,我们并不是楼主想的那种关系。”
林望月看着长宁紧张解释道模样,可又乐了,打趣道:“哪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