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两人不太适合,却碍于自己的脸面一直没有明言罢了。
沈诗婳听得一张小脸皱起,末了却只能义愤填膺道一句:“没想到他梁骋看起来君子端方,内里确实个道貌岸然的人,阿姝幸亏你及时抽身,否则要真嫁了,不得日日相看两厌?就是可惜了,耽误了你那大好的十年…”
她有感而发,却蓦然说完发现自己言词有些不当,吐了吐舌头,有些抱歉的看了姜姝挽一眼:“我们阿姝这般美好,梁骋他才配不上你,将来定是要配顶顶好的男子的,那…阿姝现在可有喜欢的男子。”
沈诗婳说话一贯如此,逼急了就能让你立马吐口,可那话锋也能转变的迅速,几句话间,就能把话题从梁骋给扯到她的身上。
前后转变太快,姜姝挽反而被她问的一愣,脑子里蓦的就闪过梁钰的名字以及中秋那夜他说让她等她的画面。
中秋至今又过了十日了,二人又回到久不相见的时候,姜姝挽心里有些生气,答应了要来见她的人没有出现,今日就是她的生辰了他还没出现,之前偶然得见,他就撩拨自己,说些让人脸红耳热的话,让自己等他。
两人在一处久了,心里难免会牵挂,夜深人静的时候忍不住会想,想那大理寺的事情是否真的很忙,想他们日后应该怎样向大众承认他们之间的恋情,甚至还想过他会选在什么时候来姜家提亲。
白日有事可做倒还好,到了夜里灭烛之后那些无端滋生出的一种叫做想念的情绪扰的她有些不能自己,积发的情绪久了又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让她有些难受。
她甚至有些忍不住脱口就要告诉沈诗婳她已经同梁钰相爱的事实,可理智却在关键的时候提醒她二人关系现在还不宜告诉第四个人。
她为自己撒谎的行为而愧疚,面上却是一无害乖巧的模样,朝着沈诗婳使劲摆了摆头。
“没,没有的。”
“也是,你才回来不久,哪那么容易就能遇上让你心动的男子。”
她垂眸不语,掩在衣衫之下的一颗心却因为沈诗婳的这句无心之言而砰砰直跳。
而沈诗婳只顾着自己说,并未过多关注姜姝挽的情绪,并没发现她的异常,时辰快到了,梓春进来催促笄礼就快开始了。
沈诗婳见自己差点耽误了大事,忙取过妆台上一只镶嵌多宝的步摇赶紧替她簪在高髻上,扶着姜姝挽就往院里去。
…
宾客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姜姝挽也在沈诗婳的引导下来到了场地的最中间,准备行她今日的及笄礼。
方氏和姜衍在一旁心不在焉,祖母却坐在席间满脸慈爱的看着她,时辰将至,正准备行礼之时,就听见门房大声报:“长公主驾到!”
在场众人表情各异,宾客们是一脸的诧异,姜衍夫妻是一脸的胸有成竹,姜姝挽反倒是有些明了。
多日来,方氏反常的举动终于有了一个解释,知晓今日长公主可能回来,方氏提前多日就待自己特别的好,不知是觉得公主看中了她想让她在公主面前美言几句,还是为着之前方氏没有善待自己而特意做给长公主看。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于她而言并不重要,在加上梁钰之前的提醒,也更加让她对姜凝芝喜欢不起来,她无视姜衍对长公主的态度,也尽量提醒自己不要因为长公主在此而显得拘谨。
公主何以来这里她不明,只道随着众人行过礼后,笄礼照常开始。
未免今日礼上出丑,笄礼的过程姜姝挽已经不知练习了多少次,今日也不例外,一丝不差的顺利完成。
当她经过三次着衣分别朝着来客行礼过后,就正是宣告她已经十六岁了。
这一切的一切,长公主看在眼里,姜姝挽偶尔与之对视时有些看不明白长公主眼里流露出的情绪究竟是何。
索性不用她来猜,长公主很快就来找她了。
方氏见长公主真的是冲着姜姝挽来的,一脸谄媚的悄悄对她耳语:“大姐儿一会同公主说话的时候替母亲探探公主的口风,你二妹的婚事究竟来年后有没有个准话,可行?”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方氏才替她办了场体面的笄礼,姜姝挽没有理由拒绝,只是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问出长公主这个问题,却先被长公主的问题难住了:“我那不成器的臭小子可有欺负你?”
梁骋是梁家的庶子,虽然记在长公主名下,长公主却并未教养过他,可梁钰是公主和国公爷的亲生儿子,国公府的世子,自小就受着公主夫妇的谆谆教诲,也只有他,才能当得起长公主的一句:“不成器的臭小子。”
姜姝挽听见长公主的这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紧张,接着是强制自己镇静,最后是默默的不出声。
长公主看出来她的这一情绪的变化,唇角微勾,眉眼含笑地拉过她的手:“不用紧张,我没有来责问你的意思,只是想来问问你罢了。”
她一开始紧张,在于觉得长公主发现了她和梁钰的事情,强制自己镇定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