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得了空,寻了机会就会让铭风送信给她。
现在看来大理寺的事情太多,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寻到机会来见她,又怕她因为他说的话而一直在等,所以隔了这么多日后才让铭风送了这糖霜山楂来,意思是他记得这件事,只是最近太忙才没寻着机会。
她颊边鼓起一个小包,多日不见之,甚是想念他,甚至有些舍不得咀嚼口中的山楂,嘴里是酸甜,心上却是甜的。
今日午间,听说长公主中秋开宴会设在国公府内,宴请朝中正六品以上官员的家眷都在受邀之列,她已经许久不见他了,也不知这次国公府的中秋宴他会不会出席,中秋过后她就要及笄了,还没告诉他呢…
…
中秋夜宴,比之皇帝宴请大臣,国公府中长公主的设宴才是热闹无比。
敏锐如内宅中的妇人,怎能没捕捉到长公主这隐晦的信号,再一联想到梁钰今年的年岁,在迟钝的人也该懂得公主此次的开宴的目的了。
衣香丽影,云鬓花颜,今夜的国公府内可谓是真的争奇斗艳了。
姜衍的官位不高,仅仅只是六部一个从六品的主事,不过依着祖上的荫封和上一代同梁家有那么些渊源这次也在受邀之列。
方氏本不想带姜姝挽一起来,可要真的这样做了她厚此薄彼的名声也会传扬出去,这会领着领着姐妹俩在国公府走着,嘴里还是不停地念叨着一会宴席上需要多注意言行等云云。
姜凝芝自从到了这国公府后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一般,怎么都压抑补助内心的兴奋,一路以来眼神都在四处飘忽,多日来都紧锁的眉头这会都是抑制不住的上扬。
方氏怒其不争,有碍于姜姝挽在场,只能不轻不重的说:“这里不是姜府,开宴过后不要四处乱走,以免被护卫当成了刺客。”说完眼睛有意无意看了姜凝芝好几眼,就差把‘别想偷偷去梁骋’这几个字给印在脑门上了。
偌大的国公府就算是华灯初上也不足以照亮看清所有的路,知女莫若母,方氏知道姜凝芝久久不见梁骋必定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可眼见姜姝挽就快及笄,两家也快走礼了,姜凝芝要是这时候传出什么私会梁骋的事情来,哪怕是二人之间已经讳莫不明,旁人也会传些难听的话。
姜凝芝听后讪讪,嘴巴一撇一翘,不情不愿的回答:“知晓了。”
来到宴席上,为了方便方氏和长公主说话,梁家给准备的位子在最靠近长公主的地方。
姜姝挽随着方氏入座,虽说知道梁钰今晚不会出现在国公府,还是抱有一丝的侥幸或许能见上一面,她偷偷朝长公主的坐上方扫了还几圈,确定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后才彻底安静的坐下来。
姜家的老夫人同国公爷的娘亲之前在闺中时也算是一对密友,早些年,老太君还在的时候,常常带着梁钰兄弟俩去姜家做客,也是两个长辈见他们自小关系密切才口头玩笑拉起了亲家。
只那些都是上一辈的事,长公主从来不关心此间有什么渊源,对梁骋这个身份尴尬的庶子她尚且没有过于用心,和他有过口头婚约的姜姝挽就更是提不起她的更多兴趣,提起这个名字最多的也就是幼时跟着老夫人一道来梁家做客时都是一副乖巧的小女娃的印象。
是以这会方氏领着姐妹俩坐在她下首第一位的时候,她也是看了好几息才想起这人谁,端庄雍容的长公主可不会亲自招呼客人,贴身的大宫女和伺候的小厮自会在入场的时候先报名号,公主犹看了几眼方氏三母女,迫于两家未来的关系,面对方氏的主动示好,她不得不做出回应:
“这就是姜家的大姑娘吧,听说去岁落水之后,你就大病一场,如今大半年过去,你将养的如何了?来,到我跟前给我仔细瞧瞧。”
跟在方氏后面的姜姝挽似是没料到长公主会第一个问她问题,来不及考虑长公主这样问的目的,略思考后就老老实实回答:“多谢公主关心,姝挽身子没什么的,吃了几贴药,跟着姨母下江陵又调养了大半年,已经好很多了。”
可没想姜姝挽才刚起身准备上前的时候,身后的姜姝挽就立马抢声道:“公主殿下不必过于担心,长姐的身子骨一向都好,小时候我们一起染了风寒,长姐不过几贴药就能药到病除,我却要缠绵病榻还几月才能痊愈。”
姜凝芝见长公主对姜姝挽有如此青眼,甚至还让姜姝挽到跟前说,她心里有气,明明自己即将就要嫁入梁家,怎长公主不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吗?她气不过,性格使然使她这会开了口,可这会的插话却显得她尤其失礼,至少和姜姝挽比,旁人眼中是高下立见。
方氏气急,不是场合不对,只恨这会能扇姜凝芝两巴掌,眼下她急忙朝着姜凝芝眨眼,可已经迟了。
姜姝挽还未走向她,可长公主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姜凝芝的身上,嘴角讥诮上扬,似有不懂的问:“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小时候你身子不好,你爹娘可有过于偏袒过你?”
姜凝芝见长公主已经朝自己望过来,方才受了忽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