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躲的远远儿的,而姜凝芝就能想尽办法来满足,姜衍这个父亲做的太过厚此薄彼,姜姝挽才回来第一天迫不及待和她说这些,丝毫不见关心她的样子。
老夫人原本在一旁听着没有做声,见姜衍越说越过,眉头也不禁紧了紧,喝完的茶盏一不小心就磕在了桌沿,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
“爹说的在理,女儿既然都回来,之前所说就不作数了,爹尽可准备二妹的婚事。”剑拔弩张的气氛姜姝挽立马就察觉到,不待老夫人开口,她反倒是先退了一步。
年初那会的心态,早在和梁骋彻底了结之后而变化,既然已经决定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又何必对逝去的感情念念不忘,姜衍这边她不想过多解释,匆匆答应过后就看着她父亲满目含笑的走了。
偌大的姜府只有祖母对她真心,久未相见拉着她的手不断地问,在江陵过的好不好,吃的习不习惯,有没有受委屈云云。
姜姝挽一一应下,又耐心作答:“姨夫姨母都待我特别好,都说江陵水土养人,我去了那儿后身子都好上了许多呢。”
当初她走得急,老夫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大病过后的样子里,这会见她脸色确实比之前要好,又多说了些有的没的才不舍的放人回去。
末了,还是忍不住斥责了两句她那不成器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也没想到他偏帮的如此厉害,你不必去理会你那二妹,刚回来就在府中好好修养修养,好好准备接下来的及笄礼。”
姜姝挽本就不欲去和姜凝芝正面撞上,别的不提,单就说和梁骋的这件事她也是不愿意和她说太多的。
可姜凝芝却像是气不过一般,次日过后就气势汹汹来了海棠苑同姜姝挽据理力争了好久:“姐姐这是自己嫁不出去就嫉妒妹妹吧,否则怎么听到我要同阿骋哥哥定亲的时候会突然提出那样的条件。”
姜凝芝一向被姜衍夫妇捧在手心,到了哪里都是一副骄傲不可一世的模样,此刻即便是受了诸多委屈,在姜姝挽面前也是拒不服输,趾高气昂的样子。
姜姝挽知道祖母话中的意思,是不想她们姐妹俩因为这件事而弄得家宅不宁,她没有理会姜凝芝,任由她在她的海棠苑肆意的发言,想着自己用沉默或许可以让她觉得此件事的无趣,从而尽早离开,终止这件快要剑拔弩张的事情。
可她的沉默在姜凝芝眼里变成了软弱好欺,自小她便是如此,一味的忍让,一味的纵容。
姜凝芝越发得意,出口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善妒可是七出之罪,姐姐还未许人家就已经犯了忌,又年幼丧母,日后怎生能找一个好的婆家呢。”
姜凝芝素白的手指上涂着绯红色的扣蔻丹,说话的时候十指红艳艳的就在姜姝挽跟前晃来晃去,放肆又张扬,搅的她的心绪逐渐变的不耐。
自姜凝芝进来后她就一直在忍,忍到这个时候才忽然想起在船上是梁钰对自己说的话。
姜凝芝犹自还在说,聒噪难听的话比八月的蝉鸣还要烦人,姜姝挽终究是忍无可忍,趁着她说完一句话的间隙,终于开始了反唇相讥:“妹妹既说到七出,那七出也是为了规范已婚女子的行为,你我还为出嫁,尚待字闺中,谈何犯了七出?”
姜凝芝张口就把这七出挂在嘴边,显然是恨嫁不得在这里徒添伤感,甚至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梁家妇也未可知。
姜凝芝似是没料到软弱了这么多年的姜姝挽这次竟然硬气了一次,还把她逼得哑口无言,准备抚上鬓角的一只蔻丹都停在了搬空迟迟没有落下去。
姜姝挽没给她太多时间,话落后又继续妙语连珠:“这事说来也是我的不是,索性下月我及笄后父亲就要开始操办二妹的婚事了,二妹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姐姐还等着喝妹妹的这杯喜酒呢。”
这话听起来像是没什么问题,可仔细一想大有内涵,梁家既然想聘你为妇,就算上头还有一个姐姐,那六礼也是可以先走的,何以要等到姜姝挽回京及笄后两家才谈这件事。
“你!”唇舌上没有讨到好的姜凝芝脸色难看的紧,一张脸气的通红,偏偏姜姝挽所说又是事实,她也无法辩驳。
五指捏拳恨恨的看了姜姝挽好几眼,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待她走后,立于一旁的梓春悄悄上前扶着门框偷偷往外看,片刻后回头,对着姜姝挽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嘴里无声的说了个字,姜姝挽笑笑,看那嘴型,说的是“好”。
梁钰也曾说过,要是被人欺负,千万别忍着,再不济,身后还要他给兜底呢。
她虽说不是那种报复心很强的女子,也知道在闺帷内想要肆意妄为一定是有所倚仗,姜凝芝敢在她面前没大没小,就是因为依仗了姜衍。
她之前不在乎,任由姜凝芝欺负,可现在不同,既然有人说了可以给她兜底,那她也可以肆意一次。
虽说争论起来的样子有些不太好看,可看着姜凝芝走的样子,她心里可是畅快的多。
想到此处,不由自主想到了梁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