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生病,只是身子有些不适罢了。”语气闷闷,又吞吞吐吐,似是不愿多说。
于是想找些别的话题来中断梁钰的询问:
“这会天才刚黑,你来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吧。”
心里明明知道他既答应了自己不会主动公开这段关系,可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她表哥陈朗也在这艘船上,要是被看到梁钰半夜翻她的窗,那怎么了得。
而就是因为她的担心,才导致梁钰这会只能半夜偷偷摸摸来寻她,心里还是不免生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没好气道:
“我让铭风给你表哥找了些事儿,他今晚是不会出来了,你也不用担心他会看到。”
知道她有所顾忌,梁钰在决定要来见她的时候就已做了万全的准备,陈朗这会还在替他梳理江陵的几笔账目,虽不难,但也颇费时间,至少今夜他是不会有时间再出来了。
随即,话锋一转,还是不想就此放过她:
“你别想避重就轻就这样蒙混过去,方才的问题还没回答我,究竟怎么回事。”
他又把她拉回刚刚的问题,大有一副不回答不罢休的意味,只是怀里的人依然没有回答,而是有些轻拧秀眉,面色发愁的样子。
他一见之,更是担心,害怕她又在胡思乱想,给这段本就曲曲折折的感情更加一层负荷。
他眼神切切,手上的力道不减,就这样看着姜姝挽。
沉默的气氛在室内徘徊酝酿了良久,姜姝挽脸上的表情也从刚刚的无波变得愈发红润,好半晌才悠悠开口:
“就…就是,那个来了。”
这话说的支支吾吾,梁钰一时还没听明白,心下着急,眉头一皱,凑近她,复又问:
“那个?那个是哪个?”
这话问的实在有些让人难以启齿,毕竟是女儿家的私密事,姜姝挽尚还做不到能和他大大方方的谈论,此刻能说出‘那个’已是很不容易。
她顿时又羞的满脸通红,任由梁钰怎样问,却再也不愿意说了。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久,梁钰最后好话说尽,也没能从她嘴里再知道个一星半点,而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也要回去了。
叹了一口气后,他执起她的手捏了捏,才骤然发现她的双手这会凉的有些沁人。
一时间,脑海中好像有什么记忆袭来,他恍然想到在国公府内,自己阿娘每月都会有一次的不舒服,也是这般全身无力,食不下咽,还浑身冰冷。
他记得,每次阿娘这般的时候,父亲都会夜夜给她暖脚,让厨房熬姜汤给阿娘喝,他也曾问过父亲,父亲却只说女子都会有这一遭,让他以后也多多关心他阿娘,一旦发现她像这样不舒服,就要照着他这样做。
明白过后很多事情也就顺理成章能理清思绪,难怪他刚到那会她会一直往他怀里钻,是因为身上发凉,想汲取热源,也难怪她一直不肯说这个缘由,尊贵如他娘,长公主一般的人物,也不愿夫君向儿子提及。
他遏住了到口的道别,脱口而出的是温柔不已:
“可是女子每月的病症?怪我疏忽了。”
姜姝挽微愣,没想到他竟会猜到,虽是羞怯,可到底不是自己说出口的,她难掩自如的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然后就见梁钰匆匆下了塌,双手替她掖好了锦衾过后俯身在她额头映下一吻,道了句:
“竟是我的不是了,扰了你休息,我这便走了,东西我明日会差人送过来,你今晚好好休息,接下来的饭食我也会让庖厨多注意。”
他话锋转变太快,姜姝挽还来不及细想他口中的话,蹲在她面前的人影就已经起了。
语毕,梁钰就如同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就出去了。
这人谨守着对她的承诺,在熟识得人前同她扮演者陌生人的角色,想见她也只会在深夜里来。
念及此后,她心中微软,有了他方才那个拥抱后,竟觉得小腹处的疼痛好上了许多,随着船只的摇晃前行,她不过一会就进入梦乡。
梁钰离开前的那句话她没听明白,直到次日午时看到梓春端至自己眼前的一碗姜汤时,才明白他话中的东西是何。
回江陵长途跋涉,他们则是能简则简,许多的东西都筹备不及,信期内可以喝的姜茶就压根没有。
这会看着眼前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姜姝挽耳根都有些发热,梁钰猜到她是信期来了已经让她很是惊讶,没成想他还知道女子信期喝姜汤能缓解腹痛。
可是,他这样堂而皇之让人送来,不就是告诉别人她受了他的特殊照顾,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大家稍微一猜就能猜到。
她装作不解,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这是何物?”
梓春一脸兴奋的端着漆木盘就这样置在了桌上,顺手扇了起来:
“还是那梁大人思虑周到,知道天气寒凉,害怕大伙生病,让庖厨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