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置在净室的架子上,连同身上佩戴的首饰也会一并置于此处。
可今日那荷包却怎样都没找到,梓春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最终是在姜姝挽的梳妆台上找到。
东西也不甚稀奇,只是姜姝挽平日里闲暇之时绣的,普普通通,里面塞着园子里栽种的薄荷叶。
这会想起来要找这荷包,也是姜姝往挽突然想到在成王的客房中,梁钰最后好像塞了什么东西进去,他那会讳莫如深,不肯说是什么,只说是‘物归原主’,事后又因为宴席上骆正那事,姜姝挽也就把这茬给忘了,到这会才想起来。
她学着梁钰的样子,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分别捏住荷包的两侧,稍一用力就把抽绳从中间撤开。
荷包里面原本塞着碎叶薄荷,气味本就馥郁,这会骤然被打开来,里面的气味一下子就窜入了姜姝挽的鼻息。
薄荷本就提神醒脑,可这会姜姝挽却反而有些迷茫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只因为在一堆碎叶中她看到了原本不应该出现在此的东西。
那是一枚普通的平安扣,比拇指稍微大一圈,被打磨的光滑圆润,这会正静静的躺在她的荷包当中。
姜姝挽只是一瞬间的失神,很快就忆起来,这是除夕那夜,自己和陈朗一块在街市上买的。
她还记得的当时的情况,二人被人误会是情人关系,周围的人起哄让表哥买发簪送她,她为了解围,遂主动选了这枚平安扣,只是何以会到了梁钰手里?
姜姝挽捏着平安扣发呆,身后的梓春正在给她的乌发上头油,偶尔抬头之余瞥见她手里的东西,有些好笑道:
“小姐前些天才把那守岁铜钱做了一个丝线平安结,今儿不知又从哪儿找来了一枚扣子,这次是要打成络子还是也做成结?”
梓春这么一提,姜姝挽方想起来,这枚平安扣她原本是想用来打成络子送人的,结果那晚被那一个小妹妹用一串糖葫芦给换走了。
她因为之前被噎到,还有些心有余悸,拿到后都是在表哥提醒下才敢张口吃,现在想来,那糖葫芦小小的,一口就能吃下一个,和之前梁钰给她的无差。
她恍然大悟,直到这会才回过神来,反应过来那个小妹妹原来是替梁钰来换走自己的东西的,那夜他应该就在不远处看着呢。
可除夕那夜成王开了宴,他不是应该在成王府,又怎会到了街市上,甚至还知道她买了平安扣,找人用糖葫芦和自己换。
且这事已经过去快半年有余,梁钰既然已经藏了那么久,又何以这会突然归还了平安扣,还是在昨夜的那种情况下。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望着手里的东西忽的一笑,脸上尽是无奈的神色,心里也隐隐有了答案,只是要想确定还需要要他亲自承认。
二人分开前梁钰就说过,待他忙完这事后就回来找她说清楚,那她便等着,等着他来向自己解释这件事。
发油已经上好,梓春正拿着细细的篾子给她顺着一头长发,待所有事都完毕过后姜姝挽才躺到塌上休息。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等,就会等上这么许久。
…
骆正的事情发生的突然,整个江陵卫所并所有藩地的官员都未料到他竟会犯下如此的滔天大错。
他昨日连夜被关押,整个北部卫所群龙无首,好在昨日夜里,梁钰连夜就将驻守在淮安的韦少康将军调遣至此,按说这本是地方藩王的属地,京城不能过多干涉,奈何圣上早有言,梁钰此次巡抚若有遇上阻碍事宜,可以先斩后奏之。
这会,北部卫所已经被韦少康接管。
至此,成王藩地最大的一个卫所已经归于了梁钰麾下,成王的军权被架空,连同骆正之前经营数年的私兵和营造都被梁钰收归。
成王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在王府中大为跳脚,正殿里但凡是触手可及的摆件都被他扔了个遍,整个大殿放眼望去丝毫不见几日前的富丽堂皇,只剩下狼藉一片和一个落寞的身影。
萧辞到的时候,尚且都要仔细一点才能找到下脚的地方,这会伺候的奴仆都被管事谴走了,萧辞甚是小心的来到了成王面前,还未开口,成王便率先发问:
“都完了?”声音里面压抑着怒火,隐忍着一些颤意让他反而觉得成王怒火更甚。
萧辞微楞,却不发一言,但长久的缄默让成王原本烦躁的心绪更是躁乱,他抬头望向萧辞,一脸的不耐,继续向他发问:
“回话!都哑了吗?”空旷的大殿,只余下他的声音在回荡。
萧辞被唬的双肩微微一耸,继而回答:
“北部卫所现在都是韦少康的人,落英谷底的道场已经被他们清缴,人人赃俱全,士兵被关押盘问,打造的兵器也尽数被收缴。”
成王闻及此,原本波澜不惊的一张脸上顿时狂笑,面目可怖狰狞,如同刚出地域的鬼魅,兀自发泄着自己,就像疯魔了一般。
“梁钰是吧,我倒是小瞧了你,原本你查你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