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2 / 2)

池合作的!”

仔细看看,龙鹤彦的头冠已换成神兽玉面纹,这是南疆一方霸主的标记。耳朵坠着鎏金绿松石珠,腰间玉组佩正之在中。

宴殃才开口道,“龙寨主?老寨主不能放,他是曲国的俘虏。您若是想他回来,自然要谈条件。”

气氛里有些剑拔弩张之势,但相比之下宴殃更尖锐一些。

龙鹤彦像是预料到宴殃的拒绝,他没有气急败坏,有失颜面,他看着前方宫人在清理,见血迹已消失地干干净净,明池宫开始逐步恢复往日的繁丽。

他不介意这条宫道再次血流成河。

二人各怀鬼胎,无言沉寂。

突然宴殃被高台之上的人呼唤着:“宴殃!”

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宴殃猛然抬头,荣绮站在高楼上,身边是曲国战旗飘飘,她十分开心地呼唤着他,看她笑容满面,见她欣喜若狂,宴殃也跟着笑了。

龙鹤彦看到宴殃的变化,也知其意味便不假思索:

“宴大人,若是荣将军同意放了父亲,您答应吗?”

龙鹤彦也瞧着远处那意气风发的少女,慢条斯理地问道。

宴殃的笑开始带有冷意,他依旧望着荣绮,他不会错过她的任何动作表情。他冰冷地回道:“你何时问,我便何时杀。也不知是龙寨主的传话快,还是我的屠刀快?我很期待结果。”

他说完,笑容愈发明媚。而身旁的龙鹤彦脸色愈发惨白,他知道宴殃说到做到。

荣绮看他们眼在她身,但嘴里还在嘟囔什么一般,一心二用。

她跑了下来,宴殃见少女跑向他,他也一心快步走向她。见荣绮大方利落,一副已把早上之事忘记的模样,他也释然了一些,只要她对他依旧如初,他便心安了。

“将军。”宴殃在荣琦面前是不同的,这件事世人皆知,唯荣绮不知。她以为宴殃便是这么乖顺温柔之人。

“宴殃。”

两人一旦对视,便忽略了其他,这是两个人都不曾发现的。

龙鹤彦挑眉冷眼,轻咳一声,荣绮才瞥见宴殃身边的龙鹤彦,她忘了。

“龙少主。”荣绮怎会知其中的血雨腥风,只从程英口中略知一二。她向来不看别人的穿着打扮,因而身份上的标志,她更是一窍不通。

龙鹤彦听此称呼,以为是荣绮护短,故意挑衅,面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宴殃则宠溺温柔地看着自家将军,“将军跑得气喘吁吁的。”荣绮跑得面色红润,长舒了一口气来调整自己的气息。她笑着摇摇头,矢口否认“才不是呢,我体力好着呢!”

体力是一个士兵最基本的素养,她怎会跑几步就气喘吁吁。

她不服气的模样,鼻子翘在天上一般,看得宴殃心里发软。“是宴殃嘴笨。将军勿怪。”他宠溺的语气柔如薄纱,听得龙鹤彦惊吓万分,眼前宴殃判若两人。

他又深深地看了荣绮一眼,眼里带着不明所以的味道。她究竟是下一个被宰杀的猎物还是深藏不露的猎人?

宴殃不喜欢任何男人看着她,他微微横了一步,他的背抵在龙鹤彦之前,一会儿功夫便领着荣绮走了,他边走边说道:“将军可有把我赠的补药喝了?”

丢下龙鹤彦一人在宫道上,只有宫人打扫的窸窣声和路过穿街的风声。

荣绮回味起那份苦涩,耷拉着脸点了点头说道“桃桃和小九看着我喝下去的。你不信可以问他们。”

宴殃掩嘴偷笑,“我信将军的话,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

两人之间只有彼此,他们聊得投入,聊得有说有笑,一路上不顾其他,也别无其他。

过了数日,宴殃看着库房里不曾打开过的宝物,他打开了几箱,满眼金玉。他看着这些珍宝,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笑容,他说过——这些依旧还是曲国的。

正当宴殃欣赏时,小九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在宴殃跟前扑通跪下,磕头忏悔

“爷!儿子看管不力。蓝齐和龙复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