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闵怀忱还是忍不住害怕,没办法,从小到大跪了太多次,还经常晚上来跪,都跪出心理阴影了。
“殷琮?”
“属下在。”殷琮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跪在闵怀忱身旁道,胸前缀着的小镜型法器闪着微弱的荧光。
殷璃躺在房梁上嘴里嚼着一根野草冲着下面翻了个白眼。
六十年了,还这么一板一眼的,累不累啊。
“你们刚才怎么不告诉我父亲在墙后面等着逮我呢,害我又被父亲罚跪祠堂!”
闵怀忱倒是惯会无理取闹,跪个祠堂也不消停,一边吃着刚才捡回来的桃子一边说道。
“你看,这桃子都摔坏了!”
闵怀忱伸出手中被摔得坑坑洼洼的桃子冲着殷琮佯怒道,然后又喃喃道:“算了,凑合吃吧。林家保温阵里的桃子不多了。”
殷琮、殷璃:......
你猜林家保温阵里的桃子为什么不多了?
“殷大人......”正当殷琮无言间,身后传来一声温婉的女声,随即一道素净的身影走了进来。
“夫人。”殷琮转头招呼一声,又老老实实的跪着。
“行了行了,你先走吧。”闵怀忱忙不迭的叫走了殷琮。
“娘...”
闵怀忱冲着来人撒娇道:“你看父亲又罚我跪祠堂,回头你可得好好说说他,就我这么一个闺女,还不好好宝贝我,哼!”
一边说还一边抓着来人的衣角。
“好了好了,别气了,再气就气成小猪了。”
闵夫人走进祠堂,冲着牌位先上了三炷香,嘴里念叨了几遍“祖宗莫怪祖宗莫怪”。
然后走过来跪在了闵怀忱旁边,替闵怀忱理了理跪乱了的青色衣角,轻轻点了一下爱女的鼻尖宠溺的说道:“给你带了软垫,跪的舒服点。”
“还是娘对我好,嘿嘿嘿。”闵怀忱啪的一下在闵夫人脸上亲了一口,赶紧把软垫塞到膝下。
“你啊...”闵夫人无奈,“你爹也是为了你好,你好好修炼、别惹他生气,他不就不罚你跪祠堂了。”
“才不呢,我才不要去那劳什子中州呢......”
闵怀忱抱着闵夫人的手臂,脸靠在母亲肩膀,黏黏糊糊的撒娇道:“我就想陪在娘亲身边,谁也不嫁......”
声音越说越轻,最后一字几不可闻。
听闻此话,闵夫人脸上的笑意也僵硬了数秒。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那是、那是多好的姻缘呐,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她们归她们,我不想要归我不想要......”闵怀忱嘟囔着。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傻话呢,但是她能做的也只是荒废修炼,希望成婴那天晚点来罢了。
“好了忱儿,别说这些了,你且在这跪着,等跪完了去给你爹认个错,知道了吗?”
闵夫人叹了口气,揉了揉爱女的头发说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先走了,别等着一会儿让你爹看见,又加罚。”
孩子,是娘对不起你,娘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房梁上的殷琮殷璃二人对视了一眼:
刚才...闵夫人好像哭了?
不知道,没看清。
那你怎么不仔细看看?
......?
算了,问你也没用,还是看着小忱忱......???嗯?小忱忱也哭了?
......???
闵夫人走后,闵怀忱也收起了脸上的娇笑,心里暗暗自责道,早知道不提了,又惹的娘不开心了。
此事又不是我们做得了主的,提起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这么些年,父亲和娘也没少为我操心,可能是觉得对不起我、为了补偿我,更是将我捧在手心,如珠如宝。
父亲虽然每次都冲我吹胡子瞪眼的,但是最多也就罚我跪跪祠堂...每次还就只有半个时辰。
再说了......闵怀忱耸了耸鼻子,心里想道:都六十年了,我也该学会认命了。
不就是嫁给一个六千岁的老怪物吗,哼,嫁就嫁,谁怕谁啊,他六千岁怎么了,我还六十岁了呢!
不就是跪祠堂吗,跪就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跪了,而且咱们闵家的老祖宗才不舍得从牌位里跑出来吓我呢!
“喂,殷琮!”闵怀忱想到此处,将自己说服了,马上抬头冲着房梁喊道。
“属下在。”殷琮轻飘飘的落地。
“现在院子里有多少人在看着我们?”
“有十个,分别在树上、房顶上、墙上......”
“好了好了不用说的这么详细,你过来,带我溜出去,我们出去逛逛,我才不要在这乖乖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