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耳侧,那粗重的呼吸萦绕在她鼻腔,浓重的男子气息深深地往她脑子里面灌,不禁让她放软了身子,浑身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二人都在浴桶之内,那激荡的动作导致水面晃晃荡荡,水花拍打在浴桶内壁,激起了一层不大不小的水花。
他的动作很霸道,容不得她有半分拒绝,将她逼在一个小角落里,极度索取。
女子身上的馨香让他如至天堂,那温暖狭小的空间,耳边女子的轻唤,只想让他将所有的力气都使在她身上。
“唔——夫君——”
江晚雪感觉自己一会被抛起,一会儿又重重地落下,起起伏伏就是静不下来,只好出口讨饶。
可她的求饶愈发刺激着季远舟,男子的力气不轻反重。
一时不慎,尖叫出声。
她感觉那股力气直直地往她身体里钻,让她使不上力气,整个人身子都软成一滩水,溺死在这一场欢//爱里。
“阿雪。”男子在她耳边唤她,企图将她拉回来。
可她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晃晃荡荡,丝毫不知落身之处在哪。
她实在是扛不住他那样大的力气,恹恹地趴在他肩头,任由他胡作非为。
头脑发昏,眼前发白,耳边嗡嗡的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暴风将歇,二人才依偎在一起。
满足后的男人显然心情很好,拿着她的一缕头发品闻着,时不时还抚摸一下她的后背。
江晚雪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昏昏欲睡,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可男人似乎兴致很高,下巴靠在她的头顶,说着情话。
“阿雪……你十三岁的时候,我看见你一个人坐在太液池旁边……”
季远舟自顾自地回忆着过去,丝毫没有感知到怀里的女子已经睡过去。
直到自己说了一大堆她却丝毫没有反应,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江晚雪明显已经睡得很沉,连呼吸都绵长了许多。
低头看着她的睡颜,季远舟楞了一会,之后便是无奈的笑了笑。
怎么又睡着了?
也罢,索性明日并没有什么事,陪她一日也是好的。
说不定,又会像今日这般睡一天。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季远舟开始在心里闷闷地笑出声来。
这小妮子今日睡了一天就这般羞愤,方才二人又……她怕是会睡到明天入夜,一想到明日她醒过来的表情,季远舟就忍不住闷哼哼地笑出声来。
无事,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以后慢慢来。
翌日季远舟醒过来的时候江晚雪还没醒,本想着从床上起来,让她一个人继续好好睡。
谁知这小姑娘就硬要缠着他,不许他走:“别走——”嘴里还一直咕哝。
那娇憨的样子让他怎么忍心撇下她呢。
只好又继续搂着她睡。
新婚大喜,休沐三日,正好也没有什么事要做,正好多陪陪她。
许是最近过得太好,让季远舟有些飘飘然,忘记了某些事。
没多久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等了很久,怀里的人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季远舟有些奇怪,真有这么困?
昨日也没有睡得这么沉啊。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根本就看不到她的样子,大手伸过去摸摸她的脸,才发现她在发热。
季远舟的脸色顿时僵住,瞳孔都缩了几份,立马扭转她的身子,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果不其然,江晚雪双眼紧闭,两颊潮红,头脑发热,一看就知道是生病了。
须臾之间季远舟的心就像是被高高地悬在了半空上,立马大喊叫人去宣太医。
不久之后东宫之内就变得人来人往,连惯常在季远舟身边伺候的江海都不敢大声说话。
季远舟早已经将床帐放下,只露出一只手让太医诊脉。
他则是坐在一旁,透着床帐想要看透里面的人怎么样了,但是又害怕打扰到医士诊脉,遂一言不发。
可那紧握的双手将他此刻不安的心绪曝露无疑。
他双手紧绞,连指节都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今日是他们大婚的第二日,怎么好好的就病了?
季远舟将昨日发生的一幕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总感觉自己好像漏了什么事情没有做。
很有很可能就是这事情——
还不等他想起来,那医士就诊脉完毕,起身又重新在他面前跪了下去,那医士还想行礼,可季远舟等不及了:“直说!”
磨磨唧唧的,都到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虚礼。
医士常年混迹于宫中,也早就混成了人精,只得赶快将诊脉结果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