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雪听着他在那笑话自己,愈发不肯出去。
“好了好了,别闷坏了。”季远舟嗓音轻隽,带着某种饱餐后的餍足,一听就知心情极好。
又把她从被子里面捞出来,让她趴在坚实宽厚的胸膛上,呼吸着她青丝上的香味。
女子的身子终究与男子不同,男子身子一向宽厚结实,而女子身子温软,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更让他心神意动。
怀里的女子还在哼哼,感觉怎么样都不太舒适。
“别动了。”男子艰难地开口,阻止了她作乱的手。
“嗯?”那怀里的小姑娘仰着头看他,不知道他说什么。
“有没有人告诉你,清晨的时候最好不要乱蹭?”说完还搂紧她,让她感受一下变化。
本来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江晚雪脸色唰得红了一片。
他怎么——怎么这样……
只好老老实实地呆着。
“睡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季远舟抚摸着她地肩膀,隔着轻薄的中衣感受着她身上的那股柔软和馨香。
她确实还有些累,但是想着今日的事情,她又觉得不能继续睡——
“还要去敬茶,还是先起吧。”她也十分不舍这暖和的被窝,纠结得很。
季远舟也思虑到这一点,穿好衣后才唤了丫鬟婢子进来伺候她。
“伺候太子妃起身。”说完自己就拿着放在一边的东西擦脸洗漱。
成婚以后屋子里多了很多女子,季远舟还是有些不习惯,很快就坐在一旁想着以后的事情。
一边还看着她起身的样子。
他竟不知,原来女子洗漱有这么多讲究。
不时还问一问:“这是什么?”
江晚雪看着他好奇的样子,淡笑开口:“这是玫瑰花露,每日用它匀面,不出一月,肌肤吹弹可破,可使容颜更加清丽。”
季远舟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一切都打理好之后,夫妻二人才双双携手往凤栖宫去。
那里帝后正等着他们。
东宫和凤栖宫还是隔着些距离,是以二人都乘坐轿撵过去。
二人合坐一轿,季远舟扶着她先上去。
江晚雪靠着他昏昏欲睡,眼睛下面的乌青彰显着她昨夜并未睡好。
“阿雪?阿雪?别睡了。”若是此时不清醒清醒,稍后敬茶时可能会出乱子。
他不希望她有任何不好。
怀里的女子还在哼唧,蹭着他的脖颈,扒着他的肩膀不肯下来。
这简直就是在考验他的定力。
女子吐息萦绕在他的鼻腔,呼吸如兰,那股味道无不在提醒着他昨夜发生的一切。
可偏偏她还在撩/火。
压抑着那股冲动,季远舟咬着牙哑声道:“阿雪,别睡了。”那眼尾都是克制住的情//欲。
昨夜若不是怜惜她是初次,他能那么轻易地就放过她?
谁知这小没良心的还在抱怨:“不嘛不嘛——我再睡会……”那嗓音柔软得不像话,直戳戳地刺进他的心窝里。
愈发搂紧了怀里的她。
闻着那股味道,下巴抵着她的琼鼻,顺着视线看过去,不经意间就能看见她锁骨下的红痕。
那些痕迹处处都在提醒他昨晚的旖旎。
那销骨蚀人的滋味让他至今还在回味。
可偏偏怀里的女子丝毫不知,仍在磨蹭着他的脖颈,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哀叹一声,想着稍后敬茶之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纵着她睡。
反正不久就到了,也不差这么点时间。
很快就在宫门口停下,季远舟把怀里的女子捞出来,还轻轻地拍着脸颊:“阿雪,醒醒,我们到了。”
原想着这小姑娘定会抱怨,谁知她揉揉眼睛就起来了,还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原来只是想睡个回笼觉,顾着事不敢睡沉,还挺让人省心。
小两口欢欢喜喜地手牵手进去。
殿内帝后二人正齐坐上首,皇帝看着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儿子携着脸色红润的儿媳妇进来,一股欣喜之感涌上心头。
他的珩之 ,终于成婚了啊——
季钰喜不自胜,可他身侧的皇后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
说心情差劲都是轻的,那脸色用黑如锅底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的儿子终究还是取了江晚雪。
帝后二人的脸色一个如碧空如洗,一个暗无天日。
季远舟自然知道这一切,可这是他自己的婚事,谁的意愿都不如自己的意愿来得重要。
忽略皇后的眼神,季远舟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给父皇母后请安。”小夫妻二人双双跪下,异口同声道。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