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蜜水一般的眼波,惹得他心痒痒。奈何他身边美眷众多,才对她有丝情趣,又被其他人勾引了去。此人压根没有任何悔改之意,看得容绮忿忿不平。她放下瓦片带好面具,躲藏在了黑夜里。
房内烛火渐暗,二三人结伴,稀松离场,二皇子踉跄在最后,被众人簇拥离开,两人搀扶,三人跟在身后张着手保护。他突然停下,定在原地,转身把那三人推开,含糊醉酒说着“本殿要解手!”
他与侍者三人一同前往,荣绮跟在身后,见机行事。
一路上二皇子斜靠在侍者身上,全靠着侍者探路,双腿交叉歪七扭八地走着。荣绮还偷听到他的埋怨,“该死的阉狗,坏老子好事。那娘们叫天叫地的时候不来,叫魂喊爷的时候他倒出现了!”
那侍者应和“没根的东西怎知其中情趣。二皇子您说是吧?诶嘿嘿嘿嘿”两人对视一眼,晕头转向地笑着。
三人混乱的步伐,在小道上勉强行走。“啊!”三人同叫,背后嘭的一声,巨大推力三人趴倒在地,面朝鹅卵石。荣绮在后给了他们三脚,上前用黑布袋套住三人脑袋。抓住二皇子的头冠,朝着他的脸啪啪啪就是响耳的三巴掌,他欲想伸手反抗,被荣绮转手一扭,清脆一声他的手废了。
“来人啊!来人啊!”那两个侍者中看不中用,摸黑朝两处匍匐逃开,也被荣绮拉回,哐哐就是两拳。
三人扭曲在地,这二皇子甚至连质问的机会都没有,已经痛到哑口无言。那侍者二人,荣绮只是两拳过去,就已经昏迷不省人事。
荣绮就此收手,本想离开,刚走几步只觉不爽快,又回去各自补了几脚,均是冲脸而去。
她离开时,只听见身后二皇子含糊不清,如同结巴一般“来……来人!有……有刺客!”声音小到只有荣绮听见了。她又再次回去给了他一脚安静。在战场上,眨眼间荣绮都可手刃二三敌人,更何况这类绣花枕头。
她借着月光在街巷里四处偷溜时,大街上才传来马蹄声,看方向荣绮捂嘴偷笑,这群护城军她还不知道嘛,一群酒囊饭袋。
她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里偷看着大街上疾驰而过的骏马,其中一辆马车徐徐缓缓,泰然自若地走着,显得十分不同。马车华丽月下高贵,白玉铃铛作响,四下嘈杂,眼下无声,它带有神音庄严。
宴殃坐在车里,本打算回府,路上便传来二皇子遇刺的消息,他只得过来瞧瞧。这几天他又没怎么休息,眼底干乏,他撩开窗,想透透气。他没见到月亮,却对上了一双清澈如月的双眸。他喉间一窒,放在窗布上的手死死攥紧,身体向前,双眸里的震惊……她怎么会在此时出现?
荣绮也起了鸡皮疙瘩,她迅速逃离此地。怎么会这么凑巧,他在此时打开窗,又这么凑巧地对视了。好在她带着面具……应该,不至于,被发现吧……那她,又在慌什么?
“小将军,你去哪了。”
阿罗每夜都会来看看荣绮的情况,她今夜打开门只发现空无一人的床和掀开一角的被单。她并不惊慌,荣绮半夜突然不见的情况太多了,但是如果半个时辰内荣绮没回来,她便会去禀告将军。
她坐在屋内,点亮微微烛火,荣绮回来时,便知道阿罗在屋内等候。见到阿罗,她便忘了那慌乱的感觉。她的眼睛清澈明亮,拉起阿罗摘下面具,面具后一脸得意的模样,她开朗大笑朝气十足。
“阿罗,我告诉你!”荣绮贴耳小声说着,说到拳打脚踢时,内心激动不禁声音还会大了一些,两人边笑边说。
“太痛快了,白日在那里看得我憋屈死了!”说完她拍了拍胸脯,大舒了一口气。阿罗听着笑得直不起腰来,这种事荣绮在草原上干多了,已经熟能生巧,做到滴水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