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会在木头上汩汩流出,昆虫可与鲸鱼一同吟唱,太阳成空,万丈光芒,她和他会被□□地,困在浴缸;
她唱过,帝王曾经弄坏过她的床。
那些让人想入非非地意象,她的歌曲里那个象征着美与爱的阿芙罗狄忒,被歌迷们津津乐道,被莱拉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人,原来就是加文。
我和加文相识一场,原是这么空妄的一场狂欢。我叩问自己,他对我那宿命般的吸引力,会不会只是浮想对我的催眠。
我必须扼杀住我贪婪的想象。
我的思绪被加文的陈述拉回这个房间里来。“我听过她的歌。”为了遏制自己的哭泣,尽量隐藏当下的情绪,我憋着气。后续的几分钟里是比我憋气还让人窒息的安静。
等我拉开被子,靠着坐在墙角。一直默不作声,低着头的加文突然冲过来,把我逼在墙角里,我的身体对他低沉的气息反应强烈,我的退缩和垂眸与这份临时起意的怒气凑出干柴烈火,直到熊熊烧灼,他开口说,“和我做做试试。”
浴缸,屠宰,雨夜,新生与恶魔的猎场,那些旋律此刻在我的脑海里啃噬着我的理智,在他的唇越靠越近的时候,我终于说出了口,“我从来没有。”
他转而与我额头抵住,鼻头蹭着,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和动作,“没有什么。”
我的手放在他的肩头,缓慢地,痛苦地,将他推开,“亲吻过。”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惊讶与疑惑在眼中一闪而过。“不会吧,”他下意识开口后又觉得话说的过分,“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么漂亮,二十多岁。你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吗?”
我摇头,“我有过一个前男友。”“那你和前男友就没有亲吻吗。”“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谈恋爱就一定要亲吻,就一定要□□。”
加文整个人傻顿住,“我的意思是,爱的本质,难道不就是相互取悦吗,难道不就是感官上的欢愉吗?”他说完之后又觉得词不达意,连忙纠正,“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除了互相的欣赏和支持,亲吻和□□是最能表达爱慕的互相取悦的方式。”
加文的眼里此刻的疑惑太直白了,像是刀子刺过来,不管他用多么温柔的口吻,意图把自己的陈述解释得多朴素不含恶意,他的身体反应很明显地背我而去。
此刻的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对他而言,我是一个不合逻辑的怪胎吗,是一个麻木愚钝,没有任何经验的白痴吗。我那可怜的人生里单调乏味的体验,对于万千妙物的无知和那卑微的自尊终于裸露出来,哪怕我心底里无限渴望着更进一步,我也只能本能地开始防御,而对我真正感兴趣了解的加文的过去闭口不提。
我强撑着搬出逻辑,答道,“爱,对我来说,和欢不欢愉毫无关系。
我身边有很多人,我爱他们,但不得不远离他们,我和他们之间不存在取悦的关系,靠得近,对我的这些爱人来说,除了伤害,就是悲哀。所以欢愉对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喜欢是另外一件事,是我的宝贝。喜欢对我来说,比爱重要的多。加文,我爱过很多人,我也正在爱着很多人,但我喜欢的人却只有一个,你懂吗。”
加文的眼里如同钻石一般闪耀,他垂眸,“对不起,你的第一次对你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不是的,我不能承认,加文现在的反应是持续地对阴影里的我那自尊心的挑战。你看不出来吗,我在抵着自己的嫉妒和欲望狡辩。我无法给你的原因是,我嫉妒你和莱拉,并卑怯地害怕我无法满足你。
我还是一张白纸,而你已经拥有过很多个世界了。白丁怎么可能在一个从来没有涉及过的战役里获胜呢。撒谎的开始便是,继续撒谎,直到整个谎言被编织合理,成一面正义的可以用来审判的旗帜。
“对于我来说,第一次做很重要,但也可以完全不重要。”
“当然,当然,你的身体由你决定。我只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他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巴,“我是说,天呐,你会怎么看我。”
他用手蒙住头,不知所措地补充,“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和莱拉之前是在一段开放式关系里。”
他撤离开我的注视,再坚定地看回我,“你真的很特别。”
“你们之前在一段开放式关系里?”
他无可奈何地点头,“是的,莱拉她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没有固定伴侣,并且一直和她的伴侣们处在开放式关系里。”
我很好奇,“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要固定的伴侣呢。”
加文叹了一口气,“我并不认可她的想法,我只是当时爱着莱拉。让我问你,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忠诚呢。”
“因为,人类的天性是那么自私,在短暂的人生里,以婚姻的形式去收获一个宝贵的永恒的守护和承诺,来试图证明转瞬即逝的爱情的感觉可以长长久久。这样的行为,这样的承诺,难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