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扎比尼小姐,来吧。让我看看。”奥利凡德先生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左手,先生。”安德瑞丝略有些紧张地回答。
“把胳膊抬起来。好。”卷尺在自动操作为安德瑞丝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
“每一根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是它的精髓所在。我喜欢用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火龙的心脏神经。”奥利凡德先生踩在一把老旧的木梯上,一边从垒得高高的货架里选出一些长匣子,一边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火龙或凤凰。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好了。”他说,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一团,“那么,扎比尼小姐,试试这一根。冷杉木和火龙的心脏神经做的。十英寸长。不错,很柔韧。你挥一下试试。”
安德瑞丝接过魔杖,刚挥了一下,奥利凡德先生就立刻把魔杖从她手里夺了过去。
“柏木的,独角兽毛。十二英寸长。弹性不错,试试看——”
安德瑞丝刚随手一挥,桌上的玻璃灯罩便咔嚓地碎了一地。魔杖就又被奥利凡德先生夺走了。
“不,不——试试这根,用黑檀木和凤凰羽毛做的。九英寸半。弹性很强。来吧,来吧,试试这根。”
安德瑞丝试了一根又一根。试过的魔杖都堆放在长椅上,越堆越高。
但奥利凡德先生从货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似乎显得越高兴。
“一位挑剔的顾客对吧,嗯?不要紧,我想,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让我想想——哦,有了,为什么不呢——巧妙的组合,松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不错,弹性良好。”
安德瑞丝接过带有直纹的魔杖,突然感到指间一热。
她把魔杖高举过头,嗖的一声向下一挥,划过尘土飞扬的空气,只见一道红光,魔杖头上像烟花一样金星四射,跳动的光斑投到四壁上。
西尔维娅与菲奥娜高兴地祝贺,奥利凡德先生摇摇头,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哎呀,哎呀...意外...真令人意外...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对不起,”安德瑞丝说,“什么地方让您觉得意外?”
“许多魔杖匠人坚持认为松木魔杖可以辨认出寿命长的人并为他们所用,某种程度上我可以确认这一点,因为我不认识任何一位青年早逝的松木魔杖持有者。”奥利凡德先生把包好的魔杖递给安德瑞丝,那双苍白的眼睛注视着她,低声说,“而扎比尼家族出于某种原因...是的,从你的曾曾祖父算起,我不认识任何一位以长寿而著称的扎比尼。”
安德瑞丝张了张嘴,无声地放下七枚金加隆。
“松木魔杖偏爱有创造力的使用方法,与某些其他魔杖不同的是,它毫不抗拒任何新的方法和咒语。”奥利凡德先生复而大声说,“弗利小姐,轮到你了。”
她们推开门,走出阴凉的奥利凡德魔杖店。
“书本和坩埚就放心地交给玛莉提丝姑姑和弗利夫人吧,”刺眼的阳光让安德瑞丝眯了眯眼,“我们与男孩们汇合后再一起去定制袍子吧。”
几个与安德瑞丝年龄相仿的男孩鼻尖紧贴着橱窗玻璃,橱窗里摆着飞天扫帚。
“看哪,”安德瑞丝听见一个男孩说,“那是新型的光轮1600——最高速——”
“开学前的对角巷!真是太拥挤了!”西尔维娅不满地嘟哝,“我搞不懂为什么一年级新生就不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我要想办法偷偷带进去一把。”
这种厌烦的情绪,在西尔维娅走进魁地奇精品店,却发现自己的亲哥哥提奥·弗利正在给他的扫帚结账时达到了顶峰。
“噢!提奥来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吧,”海勒·沙菲克笑嘻嘻地说,“赫奇帕奇的本吉·芬威克已经毕业了,让我们今年一起打败雷蒙德!”
“男孩们!别得意,”西尔维娅说,“明年我一定会加入斯莱特林队,将你们通通打败。”
“你怎么确定一定会进斯莱特林呢?”提奥无奈地说,“我可是个拉文克劳。”
“噢!提奥,你才是那个怪胎。爸爸妈妈可都是斯莱特林,”西尔维娅微微昂起头骄傲地说,“斯拉格霍恩先生夸过我有他的风范呢!”
他们一边走向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一边讨论着三个女孩会进什么学院。
“菲奥娜一定是个拉文克劳,还用说吗?”海勒信誓旦旦地开口,“为此我愿赌上一枚金加隆。”
“安娜不像是个格兰芬多或者赫奇帕奇,”雷蒙德认真思索着,“自从我们搬到福利村后,她也不像在扎比尼老宅那么爱看书了,那么也不会是拉文克劳。”
总不能是...斯莱特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