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面那一出,众人对梨元香自然是恭敬的不能再恭敬,恨不得跪着用膳才好。
“无聊。”
宴会结束,梨元香坐上马车锤着腰,轻声说了一句。
茯苓突然凑近低声说了句什么,梨元香瞬间来了精神,眼睛都发亮:“当真?”
茯苓一脸无奈,怎的是这个反应?
梨元香看了看还在不远处和属下交代什么的箫牧,眼珠转了转凑近茯苓:“确定是……那个什么药?”
茯苓点头,她自小就对药物敏感,这世间几乎没什么能瞒过她的鼻子。那刘小姐下的药在宫中实在常见,对常人来说没什么,但她闻着就显得有些呛人了。
她虽已给郡主的酒杯换了新的,但此事还是要让郡主知道,万一以后她不再身侧也要堤防这些人。
梨元香得了肯定的答案在那里嘀咕:“阿弥陀佛,我从小学的可都是善人之举,那里见过这种下作手法?都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这欺负到我头上来就太冒昧了。若是放到明面上谋害王妃可是杀头的大罪。只是她也没害着我,我便不与她大计较,只小小的教训一下应该无伤大雅吧?”
茯苓:……
合着是想报仇呢。
“香香想教训谁?”
梨元香试探道:“可以不说吗?”
箫牧被噎地说不出话,点头:“自然可以。”
入夜。
茯苓和素问相互推搡:“你去。”
“我不去,你去。”
“郡主让你想的办法,现在你不敢承认了?”
“我……我不能告诉王爷,那不是背叛郡主么!”
“那我说就不是背叛郡主了?”
梨元香躺在床上一脸无语,这俩大宝贝儿就不会背着人商量么?
她轻轻敲了敲窗:“要不我去说?”
“……”
两人顿时安静如鸡。
气氛尴尬了片刻,素问立马表忠心:“郡主,不若咱们现在就出发?”
梨元香一掀被子,身上赫然穿的整整齐齐,她一脸期待:“快走快走。”
茯苓也笑着上前道:“我与你们一道!”
三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一路顺遂的出了小宅。
“这刘府竟然和王府挨这么近?”
“刘府说起来还与皇家沾些故,只是年代久远,现今没人提起罢了。”
这整个大梁朝就没有茯苓说不出来的八卦。
梨元香趴在房顶上一愣:“要不咱们还是走吧,这皇家人咱们可惹不起。”
“不必担心,今日便当是香香为他们家教训小辈,说不准以后刘家人还会感谢你。”
三人趴在房顶上的身子一僵,梨元香缓缓转过头向上看去,而后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王爷也没睡啊?”
箫牧也挨着她趴下:“香香这般好兴致,我自然要来助阵才行。”
他一早便发觉不对,只交代要好好护着梨元香的院子,没想到她们竟入夜就跑了出来。
箫牧好笑的摇了摇头,果然,这才是她的性子。
“王爷,您别怪郡主,都是我出的主意。”
素问爬起来半跪在瓦片上请罪。
梨元香此事才发觉自己好像闯祸了,点了点箫牧的手臂小声说:“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回去,你别怪她们。”
“我几时说你做得不对?”箫牧摆了摆手:“去做你们要做的事,香香且与我在这里看好戏。”
半晌。
“啊!!!”一声惊叫响彻天际。
“蛇!有蛇啊!”是一道惊慌的女声,“来人啊!啊!救命啊!”
回到小宅梨元香还嘿嘿笑个不停,箫牧背着手跟在她身后微勾嘴角,似是心情极好。
青林上前一步小声问道:“王爷,那明日的参折还递吗?”
箫牧看着梨元香的背影笑意不变,只出口的话却没什么温度:“养不教父之过,刘小姐这般大胆想必是刘府的日子太好过了,只教训了小的怎么行,一家人自然要整整齐齐。”
青林拱手道:“是。”
他还要去给各位大人传信,若是迟了他们怕是要熬夜点灯写折子。
郡主出身是不高,可一段时间相处下来王府哪个人不是真心喜欢的?虽然现在还未成亲,但他们可都个个盼着小世子小郡主,偏偏那刘小姐使出这般阴毒的手段。
事关王府子嗣,也就是郡主心善才觉得吓一吓那人就算报仇了。
按照他的想法就得给那刘小姐也喂上一壶绝子药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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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
武昌郡主将闺房打砸个遍仍不解恨,随后拿出一只小小的人偶,上面赫然是梨元香的生辰八字。
“梨元香,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