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元香脸上的笑一寸寸龟裂,心中却在想纯情柔弱娇滴滴这个面具是再也用不得了,这厮不是进宫了么,怎生回来的这么快!
冬月和秋雪两人见势不对早早便遁出了门,独留梨元香一人。
实乃逃兵!梨元香内心暗骂,但还是得留下来面对面前似笑非笑的箫牧。
“我只是与她们说笑罢了。”梨元香绞着帕子站在原地不动。
箫牧轻笑一声上前握住她的手:“香香这般,甚好。”
如这般鲜活,这般大胆,略有小难却不忘苦中作乐——是他前世久久怀念的样子。
梨元香却眸光一亮,在箫牧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原来这厮喜欢这样的,好的,她记下了。
突然,箫牧身体一僵,低头却见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正在他胸前画圈作乱,箫牧咬了咬后牙去看梨元香。
梨元香眉梢微挑,见箫牧看过来向他眨了眨眼睛,似是颇为无辜。天真清纯中却硬生生多了一丝媚态,连那眼神似是都带着丝勾人魂魄的妩媚。
“王爷,今晚去小宅吗?”
箫牧伸手捉住胸前的嫩手,眼中似有风暴来袭,半晌才低哑着开口:“自然。”
竟真的吃这一套!
梨元香得逞的偷笑,只要路子找的对,今晚王爷陪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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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梨元香是不登台的,这是她师父教她的法子,人道物以稀为贵,那天天唱还有什么意思,自是要把听众的胃口钓足了才行,是以她三天才登一次台。
既然不登台,那自然是要早早回去歇息的。
她挪着小步子跟在箫牧身后有些疑惑,这厮竟有如此多的空闲,今日算起来不过入宫不到半个时辰外,竟一整天都待在梨香园。
“梨姑娘。”青均不太爱说话,比起青林显得沉闷些。
梨元香扶着箫牧的手上了马车,好奇的说道:“青侍卫竟一天都在这里替王爷守着马车?早知应请他进去休息的。”
箫牧牵着梨元香的手就不想放开,没有一丝登徒子的自觉,闻言道:“不用心疼他。”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戏园子开门迎客,哪有让人等在门外的道理,怎么还扯上心疼了?
梨元香不解这话关窍,但知道哄着准没错,正巧四周无人便索性倚到他身侧道:“不过因着王爷的关系罢了,怎么还扯上心疼?香香只会心疼王爷。”
一句话将人哄得舒舒服服,箫牧伸手将人揽到怀里:“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看着梨元香澄澈透明的双眼箫牧不觉自惭形秽,这丫头怕是一点歧义也没有,自己这醋倒是吃的没道理,只香香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确实一点没变。
“马车可喜欢?”
梨元香点头,自是比自己那硬邦邦的小马车舒服许多。
见她欢喜箫牧便也欢喜:“这马乃是我幼时喂养的,极为温顺,于你用正好,我想着姑娘家约莫是喜欢白色。”
哪里还需要猜测,当年二人初见时香香便看着白云两眼发光,只那时自己重伤刚愈又身有要务不能送她,如今形势不像当年自是事事以她为先,连这轿厢都是他定了款式飞鸽传书回来特意命人打造的。
梨元香欣喜雀跃道:“是给我用的?”
箫牧点头:“自然,可喜欢?”
喜欢极了,梨元香抚着轿厢轻笑,既是幼年喂养那定是有许多人见过的,那她日后出行不必言说便会有人知晓她与箫牧的关系,此等好事竟送上门来了。
“多谢王爷。”
遭!
梨元香脱口而出后便小心翼翼地回头去看箫牧,只见他放在梨元香腰间的手蓦的收紧,在梨元香似惊似喜的目光中轻轻颔首在她额间印下一吻:“看来香香也颇想与我亲近。”
……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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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今晚不登台?”德祐帝气的胡子一翘,对着赵文连翻三个白眼:“你倒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赵文猛擦冷汗连连请罪:“是是是,奴才有罪。”
德祐帝望着戏台子一脸不悦,冬月端着茶水上前:“贵客慢用。”
“等等。”德祐帝出声叫住她,“梨元香可在?”
原是来看园主的,难怪一脸不悦。
冬月抬手添茶回道:“倒是不巧,园主今日不在。”
“她去何处了?”
冬月手一顿,笑道:“奴家这倒不知,只贵客若想看园主登台,两日后再来即可。”
一个两个都是没用的东西!
德祐帝连连摆手让她下去,拄着下巴满脸惆怅:“定是去拐我的元恒了。”
赵文闻言讪笑:“若是王爷不愿,谁能拐走?”
德祐帝立马止住哀嚎瞪了他一眼:“放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