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开口替程少商解围,却被王姈以自身穿戴而噎得无话可说。
正当万萋萋无言还击的时候,却听门口一道清柔的声音:“王娘子怕是不记得了,萋萋身上的衣服可不就是用从你手中赢来的蜀锦所制?”
“阿稚!”万萋萋惊喜地朝门口看去。
胡蔚稚缓缓行来,凌不疑与她并肩同行。待行至中央,胡蔚稚歪头笑问王姈:“王娘子,这蜀锦所制的衣衫可还好看?”
“你!”王姈脸色一下就难看下来。
万萋萋马上对王姈笑道:“是呀,当日你和你阿兄与我和阿稚赛马,你们兄妹输了,所以这蜀锦就归了我,王姈你还记得吧。”
席上其他女娘闻言都低声窃窃私语起来,还夹杂着笑声。王姈气红了脸,只得对胡蔚稚冷哼道:“你别得意!不过是一匹蜀锦,我早晚能赢你!”胡蔚稚眨眨眼:“我拭目以待。”瞧见她调皮的模样,凌不疑不禁一笑。
裕昌见到凌不疑来了,羞怯地捋了鬓发,走到凌不疑面前娇声道:“凌将军,你今日特意来参加我的生辰,裕昌很是高兴。”
凌不疑收起笑意,淡淡的瞥向裕昌,抬手作揖道:“裕昌郡主客气了,在下与蔚稚在此恭贺郡主芳辰。”裕昌笑容一僵,又见凌不疑转过头轻声对胡蔚稚道:“我就先去男宾席了,若你有事随时可来找我。”裕昌的双手不由得攥紧,指甲陷入掌心。
胡蔚稚对凌不疑颔首后,凌不疑便大步离开了此处。胡蔚稚随后便在万萋萋的身边落座,然后又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裕昌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万萋萋凑近问:“阿稚,你今日怎和这凌不疑一起来了?”胡蔚稚道:“说来话长。”说罢,便夹了一块金丝枣细嚼慢咽了起来,然后蹙了蹙眉:“这金丝枣怎么这么甜?这是加了多少蜂蜜呀?”
万萋萋噗嗤乐了,道:“谁家的厨子能有你家厨子手艺好呀,刚刚裕昌郡主还把这金丝枣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瞧这卖相也不如你家厨子做的。”随后她又对程姎程少商招了招手,对她们介绍道:“姎姎妹妹,少商妹妹,这位便是我的手帕交,福康县主胡蔚稚。”然后指着程家姊妹对胡蔚稚介绍道:“阿稚,这两位便是曲陵侯程叔父的侄女和女儿,程姎和程少商妹妹,她们性子极好,你们定能聊得来。”
胡蔚稚便看了过去,见程家两位女娘都生的极为标致,程姎温婉稳重程少商活泼机灵。便温柔地对她们笑道:“两位程家妹妹好。”
“县主安康。”程姎向胡蔚稚行礼,程少商看了看便也照着堂姊的动作施礼道:“县主安……好?”
“程家妹妹们不必多礼。”胡蔚稚笑道:“你们既是萋萋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
程少商面上的笑容加深,她心思细致,胡蔚稚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能感觉的出来。
听见她们的谈话,王姈又不禁冷嗤一声:“胡蔚稚,你知道那程四娘子是个什么秉性的人吗?就敢与她称朋道友的。噢,我忘了,你本就是商户女,喜欢结交不三不四的人也不出奇。”随后便同身旁的楼缡笑出了声。
闻言,万萋萋气的想要上去撕王姈的嘴,胡蔚稚按住了她,随后似笑非笑地对王姈道:“说起来我也与你王姈相识多年,怎么,你难不成也是不三不四的人?”王姈气道:“你说谁不三不四!”胡蔚稚反唇相讥:“谁应声就说谁!王姈,这么多年了,斗嘴你就没赢过我,别上赶着来找不痛快!”见王姈还要再说,胡蔚稚继续道:“今日是郡主生辰,大喜的日子王姈你还吵吵闹闹的,未免太不给郡主颜面了吧。”
王姈马上看了眼裕昌郡主的脸色,见她只是面色不愉的看着胡蔚稚,舒了口气。随后又道:“胡蔚稚,我是争不过你,毕竟我不如你这般厚脸皮。前些时日假装遇险骗十一郎来救你,今日更是缠着与十一郎同行,这种事情一般的女娘可真干不出来。”
“王姈,你要是喜欢整日胡思乱想,不若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吧!”胡蔚稚将红木箸往桌上一掷,神色冰冷地道:“看看脑子,别是有了癔症,不治得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