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腰伤,胡蔚稚被姜姝勒令在床上将养。三天后,姜姝才终于同意让其下床走动。胡蔚稚这三天在床上不是饮用汤药补品就是在睡觉,养得容色更盛,脸蛋也圆润了一圈。在花园里走动了一圈后,胡蔚稚坐在了花园里的秋千架上,以冬在一旁为她轻轻推着秋千。迎着冬日暖阳,胡蔚稚惬意极了。
过得一会儿,姜姝身边的侍女来到花园,请胡蔚稚去一趟主厅,道是女君有事情需要与她商量。胡蔚稚便去了。
待到了正厅,胡蔚稚对姜姝盈盈一拜,问:“阿母找我何事?”
姜姝笑着对她招了招手,胡蔚稚意会上前,姜姝便递了一卷竹简给她。胡蔚稚好奇接过,展开那竹简一看,是新年贺礼单。胡蔚稚又好奇的看向姜姝。
姜姝道:“稚儿,阿母让陈管家拟定了这份礼单,你来看看还有何需要修改的?”
胡蔚稚便细细看了一番,后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姜姝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那给城阳侯府的贺礼,你又觉得如何?”
胡蔚稚又看了一眼礼单,实话实说道:“我觉得今年给城阳侯府的贺礼倒是贵重了许多,可是城阳侯夫人最近在咱们家的首饰铺子消费了许多?”
姜姝摇摇头,“子晟救了你,我们自当投桃报李。”
闻言,胡蔚稚将礼单合上,笑道:“那阿母还不若都将这些贺礼送去凌将军自己的府邸上去呢。”
“子晟的贺礼我自然是另行备下了,你呢?子晟救了你,你可有何表示?”
胡蔚稚心虚的垂下眼帘,小声道:“阿母不是已经给凌将军备下贺礼了嘛……”
姜姝不赞同的看着她:“阿母给子晟礼物,那是长辈对后辈的疼爱兼之对他的感激。但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可不能就这样糊弄过去。”
胡蔚稚辩解道:“可若他不出现,女儿也能割断缰绳自行脱险。就是因为他,女儿才撞伤了腰。”姜姝道:“你会受伤非子晟所能预料,他只是救人心切罢了。”看到女儿嘟起了小嘴,姜姝直接戳破她的小心思,“你可是还恼他当年击鞠的时候,用球误伤你之事?”
“阿母!”胡蔚稚羞红了脸,“您不是答应我不再提这事了吗?”想到这事,胡蔚稚就逃避似的埋首于双臂之间。。
看着女儿还孩子气的动作,姜姝好笑的看着她,“阿母可以不提,可是你也得放下才是。都两年了,你怎还因这事恼怒子晟呢。”
“就怪他。”胡蔚稚趴在桌案上,瓮声瓮气道。
“好了好了,阿母不说了。”姜姝忙宽慰道。
这时,仆人来禀道:“女君,齐王来了。”话音刚落,文钰便人未到声先至:“阿姝,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胡蔚稚站起身,对文钰行了一礼,又对姜姝道:“女儿先告退了。”
姜姝点点头。文钰看着胡蔚稚闷闷不乐的离去,有些纳闷的坐到姜姝身边,问:“稚儿这是怎么了?”
姜姝无奈的道:“我与她方才聊到子晟了。”文钰点点头,拿起茶杯浅酌了一口。又听姜姝道:“她啊,现在还为两年前的那件事恼子晟呢。”文钰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不为其他,只他现在回想起胡蔚稚当时受伤后的面容都觉得好笑。见姜姝面露不愉,才勉力将那股笑意压下,道:“这女娘都爱面子嘛,稚儿恼他也是情有可原。”
姜姝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又来了?”文钰嬉皮笑脸道:“想你便来了。”姜姝啐道:“又说胡话。”文钰道:“我这怎是胡话?我一刻不见你便想得紧,朝会的时候都想着你……”姜姝脸红着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还说!不许再说了!”文钰含笑看着她,抬手将她的素手握在手中。周围的仆人都识趣的退下。
这厢,胡蔚稚回到房间就扑到了自己床上,把自己用被子一裹,跟蚕蛹似的。以冬一见便知她不高兴了,忙去小厨房端了胡蔚稚最喜欢吃的果脯,然后回来哄道:“县主,这是小厨房刚做好的枣脯,您可要尝尝?”
胡蔚稚把被子掀开一个小角,委屈巴巴的道:“我不吃了,没胃口。”
以冬忙紧张的问道:“县主,可是女君因为什么事责怪您了?”
“阿母没责怪我。”胡蔚稚摇摇头,双手作拳愤愤地捶了两下床板,道:“都怪那凌不疑。”
“凌将军?”以冬心中疑惑更大。
“就是他!”胡蔚稚控诉道:“当年他拿球砸我,如今我想到那事都觉得丢脸!”
以冬抿嘴一乐:“原来是因为这事啊。”
两年前,文帝在宫内举办了一场击鞠比赛,邀请皇子和各大世家公子参加。凌不疑也在其中,彼时他未及弱冠,但却已历经沙场,一身的桀骜。他与皇子们是一队,对面的世家公子虽也有武将之子,但哪个又能是他的对手?凌不疑比赛认真起来,一身的肃杀之气更是吓得对面公子腿软不已,差点连马都骑不稳,更勿论去阻挡凌不疑了。只要球到了凌不疑手中,皇子这边就欢欣鼓舞,静待着凌不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