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想要去搀扶姜姝,但是文钰更快一步,抢先扶住姜姝,并暗暗看了胡蔚稚一眼。胡蔚稚立马识趣地把手收回,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倒是姜姝碍于女儿在场,不好意思的将文钰的手挣脱,然后正色道:“齐王殿下,男女有别。”
文钰神色黯淡了下来,收回了手。姜姝这才越过他,缓步迈下台阶,只这时,她脚下突然不稳,身子摇晃着便要摔倒。文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细腰,姜姝惊魂未定的倒在他怀中,文钰又道:“你身子不好,这长裙又碍事,还是我扶着你吧。”姜姝便晕晕乎乎的被他扶着走了。
胡蔚稚跟在后面,用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文钰。她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是那齐王十分心机的踩住了阿母的长裙后摆,阿母才会失衡摔倒。这一出‘英雄救美’,她胡蔚稚看的叹为观止。
待文钰送了姜姝回房,出了侯府大门,才见胡蔚稚好整以暇的站在马车前。文钰走上前不解的问她:“稚儿,怎么还不上马车?”
胡蔚稚只缓声道:“齐王殿下,好手段。”
闻言,文钰了然一笑,道:“福康县主,好眼力。”
两人各怀心思地对视了一眼,随后胡蔚稚转身就上了马车,文钰也随之骑上了骏马,护卫在马车的一侧。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皇宫前行。
抵达皇宫后,文钰便需去给皇帝请安,而胡蔚稚则需去后宫向皇后越妃问安,两人就此分开。临别前,文钰又叮嘱胡蔚稚在宫宴结束后记得等他,他会护送她回家。齐王府和宣平侯府隔街相望,胡蔚稚便点头应了。
待文钰走后,为胡蔚稚带路的侍女便艳羡地道:“王爷待县主真是上心呢。”
胡蔚稚一言难尽的看向那侍女,心里腹诽道,那你可知,他这般待我上心,是因为他拿我当女儿看?
齐王文钰年二十四,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才华横溢待人温和,加之洁身自好,府上不曾有过任何姬妾。这般才、品、貌三者皆具的郎君怎能不成为都城未婚女娘的春闺梦中人呢?但只有胡蔚稚知道,这些女娘注定要芳心碎一地,文钰不蓄妾纳婢,全因他心有所属,而那人便是她阿母姜姝。自从十六年前,她阿母救下落难的稚子文钰后,文钰满心满眼便只有她阿母。不过她阿母碍于寡妇身份,以及担心女儿,一直不肯接受文钰的情意。
这般胡思乱想间,胡蔚稚到了宣皇后的居所长秋宫。
“福康县主至——”
待宫人唱罢,胡蔚稚才缓缓步入殿内,然后惊讶的发现越妃竟也在长秋宫。
胡蔚稚向宣后越妃行完跪拜之礼后,宣后便温声道:“福康,快快免礼。”又对宫人道:“给福康县主赐座。”
待胡蔚稚坐下,越妃便问:“稚儿,怎么就你一人?你阿母呢?”
“阿母偶感风寒,担心将病症传给宫中贵人,所以并未来赴宴。”胡蔚稚恭敬的回道。
闻言,宣后又关心的追问了几句,胡蔚稚都一一答了。越妃倒快人快语的说:“你阿母不来,我这去赴宴的兴致又少了一半。”越妃一向不耐烦参加这些宫宴,但这次是给凌不疑的庆功宴,她不便推辞。而能与她聊得来的贵妇人屈指可数,姜姝就算一个,想到一会还要与其他不相熟的夫人小姐们虚与委蛇,越妃只觉心累。
胡蔚稚笑了笑,随后示意宫人将她准备的礼物递上前,“阿母虽不能亲自来赴宴,但给皇后娘娘和越妃娘娘准备了件小礼物,希望娘娘能喜欢。”
越妃看了眼胡蔚稚带来的礼物,见是个用锦袋包裹住的小物件,只露出了一个精巧的小把手,好奇的问道:“这是何物?”
胡蔚稚上前将锦袋拆下,露出了物件本貌。那是件打造成花边形状的小火炉,铜制金漆,被巧手的匠人雕刻上了百花图样,样式精美。胡蔚稚解释道:“这是个小手炉,可做取暖之用。娘娘将它至于手中在外行走,就不用担心玉手被寒风冻伤了。”
这件小物件是她家一间首饰铺子的一个掌柜想出来的,她阿母畏寒,胡蔚稚便与掌柜们商量看看能不能做出些便携的取暖物件,于是这个小手炉应运而生。胡蔚稚见这物件轻巧,便又让掌柜的额外打造了几件,打算敬献给帝后,要是帝后欣赏此物,那她便可让铺子大批生产,到时必能又赚一笔。
胡蔚稚在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小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继续道:“此外,臣女又在里面加了皇后娘娘和越妃娘娘喜爱的香薰,这样,这小手炉既能取暖又能使玉手生香,一举两得。”
闻言,宣后温婉的笑道:“宣平侯夫人和福康有心了,这件礼物予很喜欢。”
越妃也宠溺的点了点胡蔚稚的鼻子,笑道:“就你鬼主意多。”胡蔚稚明白这是越妃猜到了她的如意算盘,但不拆穿。
三人又有说有笑的聊了会儿家常,待有其他夫人前来拜见的时候,胡蔚稚便离开了长秋宫去了宴席。
胡蔚稚以为这次的宫宴是为了庆贺凌不疑凯旋,待她来到女宾席的时候,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