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身后喊了他一声,步子停顿,别过头,那时,夏竹正朝着他徐徐走去。
五步之后,背脊笔直地停在他跟前,朝他勾了勾手指,挺心高气傲的,像极了许多年前的那个虞伽。
姜则厌倦懒地眯眼看她,没反应,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三秒后,夏竹又朝他勾了勾手指,暗示他有话要说,于是,姜则厌为迁就身高差而低下脑袋,夏竹凑上去不知道跟他耳语了句什么,紧接着,他从口袋里把手机掏给她。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的航站楼停车场内,虞伽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观察着眼前那两人的细微动作,分析着他们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然后,终于在祁曜喊出一句“虞伽,你没事吧!”的时候,措不及防地将通话掐断。
所有的信念和希望在那一秒崩塌,手机狠狠地朝方向盘上摔,身体就跟马上要垮掉一样再也支撑不住了,于是,双手死死地抠着方向盘作为支点,胸口剧烈起伏着,眼泪终是止不住地往下掉,一颗接着一颗拼命地砸在手臂上。
也终于在那一刻体会到什么是侵入四肢百骸的痛。
什么叫撕心裂肺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