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花卉的好感一般般,唯独对牡丹情有独钟。
所以在九道宫里特地开辟了一块花圃,专门用来栽种牡丹。
李元吉赶到花圃的时候,杨妙言正在花丛中漫步,在一朵朵娇艳的牡丹衬托下,杨妙言显得更加的娇艳,小脸红扑扑、粉都都的。
只是李元吉无暇欣赏。
“妙妙……”
花圃里没有旁人,只有杨妙言一人,所以李元吉喊起了床第之间才会喊的‘闺名’。
杨妙言闻声抬头,就看到了某人在辣手摧花。
“别动我的花,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
杨妙言急忙开口阻止,只是某人已经将花给折下来了。
杨妙言心疼的从某人手里抢过了花,怜惜的抚摸起了花瓣。
李元吉瞧着杨妙言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忍不住道:“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以你的性子,为什么会养这么霸道的花?”
杨妙言仰起头,错愕的道:“霸道?”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花朵,怎么看怎么都没办法将它跟霸道联系起来,然后又仰起头,茫然的看着李元吉。
李元吉也没办法给她解释这花霸道在何处,毕竟,令这花传出霸道名声,以及奠定这花在华夏独特地位的那个人还没生出来,所以他赶忙转移话题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得帮我。”
杨妙言茫然的眨了眨眼,一脸不明所以。
出去就出去,还用帮忙?
公公的禁足令,真的能管住自己的丈夫不成?
李元吉也没有跟杨妙言绕弯子,直接了当的道:“我这一次会出去好几天,你必须做出一副我还在的样子。
我会对外宣称说在研究一种生儿子的秘术,不能被人打扰。
所以一日三餐需要你送到我住的地方,也需要你帮我拦着外人,别让他们闯进我住的地方。”
杨妙言听说李元吉要研究一种生儿子的秘术,小脸顿时变得红扑扑的。
这些日子,她没少拿从府上女大夫那里学来的‘秘术’跟李元吉潜心研究,其中一些‘秘术’的尺度大到夸张。
所以李元吉提起这个茬,她不由的会胡思乱想。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李元吉见杨妙言思绪不知道飞那里去了,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杨妙言回神,疑惑的道:“阿郎要去哪里,为什么要我帮你隐藏行踪?”
李元吉神情一肃,一板一眼的道:“自然是去做大事!”
“大事啊……”
杨妙言滴咕了一句,没有再问。
男人家做大事,不是女人家该问的,这是大唐绝大多数权贵都在遵循的一种规矩。
就像是她管府上的事情,尤其是她在教育后宅里的女卷的时候,李元吉也不会过问一样。
男主外、女主内,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那是真的得做到,也得努力去遵守。
男人家插手女人家的事情,会被人说成是没出息。
女人家插手男人家的事情,一家子都会被人看不起。
这不是说重男轻女,而是很多卖命的事情,都是男人家在做,一个女人家跑出去做男人家的主,其他人怎么敢把后背和性命交给你?
大家一起从征,或者一起去干某种需要豁出性命的大事,结果你一点主见也没有,一点血性也没有,还得你老婆帮你做主,那我们怎么敢带你?
万一你老婆说的跟你想的、做的都不一样,那我们岂不是全被你给坑了?
“我现在就去书房内做准备,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李元吉跟杨妙言交代了一声。
杨妙言郑重的点了一下头。
李元吉离开了花圃,赶到了书房,在挑挑拣拣取了一件最常用的兵器和甲胃以后,就在书房内等待起了天黑。
期间,杨妙言来过一次,说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了,并且代替他将风声散布出去了,不需要他再刻意去交代。
李元吉对此很满意,拉着杨妙言温存了一会儿。
时间一晃就到了傍晚,日头在西边沉下去半张脸,李元吉穿了一身不起眼的便服,背上了兵刃和甲胃,伴着漫天的晚霞,悄无声息的从九龙潭山的另一侧下了九龙潭山。
山底下有个庄子,里面仅有十几户人家,每一户都是宇文府上的佃户,每一户对宇文宝都忠心耿耿。
李元吉披头散发的遮着脸,庄子上的管事看到了他亮出的半块铜片以后,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依照他的吩咐给他准备了七八日的干粮,一些钱财,以及一匹不算太好的良马。
当然了,不算太好的良马,也仅仅是李元吉眼里的不算太好,要是放到了马市上,那就是一等一的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