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挺炸裂的,至少常绥和老大都是一愣,老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上手将两个人包围,“钱得还,伤也得受,给我往死里打。”
常绥刚开始还是可以同他们较量的,不过处在弱势加上只会抱着他腿的小黄毛,常绥败下阵来,密集的拳头朝他打来,他这是迄今为止受到的最大侮辱。
他一个从小被父母灌输正面思想的青年子弟,面对这些没有丝毫道理的人,真是有理难讲。
“你们在做什么?”是女生的声音。
常绥觉得很熟悉,等他抬眼望去,阳光刺眼,而那大步跑过来的女生是时茴。
但时茴实在过分安静了,说话都细声细语的模样,受伤了也不说话,少女的皮肤那么好,留疤了也不好,要是为了他在这里受到伤害了,常绥努力的蠕动身体,他想要站起来。
“别管,快走。”常绥觉得自己牙龈出血了,大声说话的时候,嘴里还有血。
当时场面很混乱,他记得时茴好像挡在自己身前。
时茴在他前面就像一束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窄小的肩胛骨却迸发出强大的力量。
后来。
他看见一群警察朝他们跑来。
那天的太阳太炽热了,晚风徐来,鼻尖萦绕着少女好闻的香味。
“时茴,时茴。”常绥猛然从床上坐起,浑身都被汗湿了。那一幕他感觉好熟悉,那种强烈的感觉,让常绥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他抬眼看着窗外,一轮弯月就静静的任凭云雾将其遮挡。
时茴请了一天的假,回到学校更是一个字都不说了,尽管常绥一直在说,时茴也不说话。
直到时茴一不小心,张开嘴,常绥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她的脖颈上两个创可贴,她少了个门牙。
时茴没说话,就静静的盯着他。
常绥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见时茴风轻云淡的说道:“摔的。”
常绥一直想关心关心她,想问一下事情的经过。上课总是看着她出神,说起来很奇怪,在他的记忆里面,似乎对她只有很浅的印象,他不记得她来过,也不记得当时的场景,他对她的记忆更加模糊了。
班里面也有个很奇怪的现象,时茴这个名字再也没有人提起,看见她就像是看见了空气,就连李子威总问他为什么老是看着空气发呆。
“我没有,我在看我的同桌。”
李子威更加迷茫了,甚至有点伤感:“她不会再回来了。”
常绥觉得这个世界疯了,这个世界觉得常绥疯了。
她再也没有来上过课。
他去她家找她。
常绥试图去打听,一个巷子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上面挂着大锁,也落了灰尘,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住。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地方,他去了他们那次相遇的河边,河水清澈,绿水荡漾,侧边有缓坡,周边郁郁青青。
“常绥。”
听到声音,常绥立刻回过头,身后空无一人。
“常绥。”
常绥扫视周边,依旧安静。
“…………。”
常绥眼睛红了,他盯着眼前的空气,大声喊,“你在哪?时茴!”
“……。”
常绥只觉得眼前的虚幻的场景变换,他抱住了一名女生。黑色飘扬的长发,粉雕玉琢的女子。
“我在这里。”时茴看着他,眼神晦暗,眼底暗流涌动,还不等常绥有什么反应,怀里面的时茴忽然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眼角,声音轻轻,“这里的痣,很好看。以后不要点了呀。”
紧接着她抬起手,轻柔的抚摸他的鬓间,“这里不会再受伤了。”
常绥只觉得一头雾水,他听不懂时茴的话,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时茴的手向下移,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两个人对视,常绥从她的眼里看见了悲伤,嘴角还挂着笑容,见她的唇瓣一张一合,常绥不敢动,就静静的看着。
“常绥,忘了我吧。”旋即,常绥觉得自己唇间一凉,时茴在亲他。
常绥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他们以前明明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现在这样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难道时茴也是喜欢他的吗?
常绥还在想,可不等他多想。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不,不要,时茴,”常绥竭尽力气想要将时茴抓住,但都是徒劳,他就这样亲眼看着,她消失在自己怀里,“你回来,时茴。”
她在同女巫做交易。
常绥看着水中女巫的倒影,他也不确定,他看不清她的脸,水中乌黑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常绥咬破指尖,看着血液一滴一滴的在河水中消散。而水中的女巫消失的无影无踪。
水里面却没有丝毫动静。
“忘记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