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很白像死人一样,这是常绥对时茴的第一印象。
“大家好,我叫时茴,时和岁丰的时,玉树后/庭花不见,北人租地种茴香的茴。”时茴站在讲台上,向同学们介绍自己。而讲台下面的常绥只是抬头,极淡的扫了一眼,仅一眼,常绥就感觉有一条线将两人包围。
名字介绍晦涩难记,不知是无意这般介绍,还是有意为之。
讲台上的女生一身蓝白色校服,却不明朗,也不够惊艳,她没有深邃的五官是比较寡淡的面相,像张白纸,底下的同学全是刚分班来的,有熟悉的就互相抱团,不熟悉的便零散分布。
“李雨珊,你看她长的真奇怪,说话的声音也怪怪的,为什么高一已经过去了,我却对她没有印象。”当然会有同学对此不理解。
“我也很奇怪。”
一切熟悉的流程下来,位置也已经安排好了,常绥与时茴被安排在一起,一个人表现淡淡另一个人不露痕迹的划清界限,而常绥是被划清界限的那个人。对于长相家世优渥的常绥来讲,应该是第一次遇见。
很明显她这样的性格并不讨喜,在没有特殊情况下很少说话,久而久之等所有同学都互相了解之后,她成了被排外的人,她对任何人的反应都是淡淡的,但是会用惨白的脸冲他们笑。
同学们都避之不及,无人愿意靠近她。在背地里面都说她是怪胎是哑巴,她听见众人讨论之后也不回嘴,也不在意,对学习有一种莫名的执着,但是放学之后绝不拖沓,默默的抱着书包离开。
她很讨厌我,这是常绥对时茴的第二印象。
为什么会这样想,因为她会冲别人笑,别人帮助她之后会说谢谢而作为同桌的常绥却没有这种待遇,她从未朝他笑过,帮她之后也是沉默不语,两个人保持着可能范围内的最大距离。
常绥也不恼,像是习以为常般当着一个合格的同位。同学之间总是免不了互帮互助,后排的男生叫做楚行锦,总是话很多。
有时候话不过脑子,说起话来无所顾忌,“真苦了我常哥了,跟这样的白眼狼当同位。”
当常绥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楚行锦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不解释,时茴也不回应,说的话便更加随意一点,父亲是上市公司特助自然什么都不会害怕。
后来常绥便很少与他聊天了。
他与她是有种联系的,位置是按成绩排的,但两个人之间像是有一根线紧紧缠绕着,次次是同位,次次是同一组,但常绥扪心自问绝对没对这位姑娘做过什么事情,可经历了这么多,他与她的关系还是没有硝烟的水火不容。
如果你问常绥与这样的同位在一起会不会感觉压抑,还真的有人问了,是时茴前排的女生问的,当着时茴的面。
“常绥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班主任是我小姨,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她把你们两个调开。”陈子怡眯着眼睛说道。
还不等常绥作出回应,身旁的时茴写字的手顿了一下,似乎变得有点紧张,连写作业的手都快了一点,常绥笑了一下。
“不用了,我感觉不压抑,谢谢。”常绥的声音是好听的,像是松针尖上的晨露流过树枝,坠入河水中,同落叶流淌。
女生见对方是这种态度,只好尴尬的笑一下,转过头去,用背狠狠的撞了一下时茴的桌子,假装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抱歉。”
常绥扭头看时茴,就看见时茴还没来得急收敛的表情,激动中又有点好奇,甚至是伤感,但一闪而过又换上了冷淡的表情,拿起笔继续写。
真是一个奇怪的姑娘,常绥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她好似看见了但没有作出回应,神奇的是,她的耳尖却红了,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红玛瑙,因为身上白的晃眼,一抹红晕就格外的明显。
时间就这样过着 。
一天她似乎没睡好,眼袋很深,上课的时候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同学们都听懂了吗?”台上的老师看着班里的同学神情倦怠,便想着找人回答问题来活跃一下,眼尖的看见了时茴,这个女生在班里面上课那么久,自己却没有印象,也从未提问过她,便来了兴致。
夏末天气炎热干燥,头上的老旧风扇吱呀吱呀转动着,窗外的绿植都被晒的低下头,同学们全部汗流浃背,有些同学不停地用纸扇风,时茴极力的想让自己清醒,整张脸都红红的。
“有没有同学愿意主动回答一下?”老师身着粉色碎花长裙,步履生风走下讲台围着班里走,刚走到时茴身旁,想将人点起来。因为燥热的天气,常绥的眼尾有点红,看着自己晕乎乎的同桌,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时茴察觉到身边的动静猛然惊醒,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男生站起来,身高就格外的有优势。
随后有条不紊地说出答案,时茴默默的将头扭回去,本就通红的脸变得更加燥热,常绥刚念完,下课铃就犹如及时雨,惊醒了不少同学。
“不错,同学们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