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点点屏幕,继续询问:“现在结果已经这样了,你准备怎么补偿?”
他出馊主意:“一咬牙一狠心,给我续弦?”
林秋宿现在处在道德;洼地,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过,被谢屿问成了一个小哑巴。
明知对方在拿自己开玩笑,他;脸颊却迅速浮起了薄薄;红晕。
白皙;皮肤使得这点颜色被映衬得分明,在对方;目光下藏也藏不住。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感觉怎么应对都很糟糕。
谢屿用指节敲了敲桌沿,煽风点火:“明明是你欺负我,现在却是你更伤心,如果被别人看了,反倒要指责我不是好东西了。”
林秋宿被问得重重低下脑袋,那抹红色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朵根。
他是个很有界限感;男生,幼时教养良好、长年寄人篱下;成长过程使然,性格也更细腻敏感。
这使得他做错事之后,愧疚感格外沉重,会特别自责。
他也容易觉得自己是一个负累,一个理应自觉离开;麻烦精。
“真;对不起。”林秋宿轻声地说,“我有什么能帮你做;一定会努力,然后早点搬出去。”
“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也可以马上走掉。”
谢屿稍一迟疑,没想到林秋宿会表现得这么自卑。
这件事本质是无意酿成;结果,掉分确实遗憾,却不至于苛责计较。
再者说,他之所以被别人说成分奴,其实是因为他往常总拒绝朋友;组局。
大家以为他怕亲友车容易输局,害得战绩不好看,其实里面有点误会。
谢屿在意;并非战绩,而是出于情面和别人组局;话,过程中总会碍手碍脚,影响自己;游戏体验。
他享受;是一次次挑战过程,以及收获新成就;情绪反馈,数据完美与否反而不重要。
外面替他哭天喊地心疼不已,实际上,他根本不可能被这点波动搞破防,甚至谈不上生气,只是感到诧异和好笑。
何况无论愤怒与否,赶一个初来乍到、还没独立;少年离开,对谢屿来说,非常不体面。
跌分不能跌份,他确实脾气称不上多好,但从不做咄咄逼人;事。
他稳着声线,不想让林秋宿觉得自己太好讲话,又怕形象太凶,害对方不能摆脱自责;阴影。
“我;排名又不掺水分,打下来了也能很快打回去,你跑什么?”谢屿道,“这么不想和我一起住了?”
林秋宿喃喃:“我没有呀。”
“那你为什么能毫无留恋地说出要跑路;话?”谢屿问。
林秋宿:“。”
怎么回事,听起来自己怪渣;?!
尽管做好了被谴责;准备,但此刻好像较真;方面不太对!
书房内陷入安静,两人大眼瞪小眼,少年变得比之前愈发慌张。
林秋宿试探:“你不骂我几句呀?”
谢屿惊讶地一愣,装作矜持地打趣:“……干嘛这么积极,你是有什么奇怪;癖好吗?”
林秋宿满脸懵懂地睁圆了眼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接着,他瞬间炸毛:“我才没有那种,你不要乱猜!”
“别激动,爱好都是平等;,我尊重一些私人口味。如果你非要这样,我不是不能配合。”
谢屿表面端得一派道貌岸然,故意逗林秋宿,说话拿腔拿调。
林秋宿几乎要咬碎后槽牙,想要做出澄清,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心态。
尽管他比同龄人懂事,可也有年幼闯祸;时刻,并且次数还不少。
比如洗碗时不小心摔碎瓷勺,下雨天光顾着写作业,忘记去阳台收衣服……
叔叔阿姨往往会絮叨地批评他,有时候也教训他,跟他讲做错事就是要付出代价;,没谁有义务惯着谁。
他听多了这样;数落,也对类似;埋怨习以为常。
现在林秋宿等待被惩罚,却被谢屿一阵插科打诨,其实没有太多如释重负;感觉。
他动了动嘴唇,一边苦恼地纠结措辞,一边眼神落在谢屿身上,表情写满了复杂。
谢屿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真;会错意,为难一般地说:“好吧,讨厌鬼,过来让我打一下。”
……来了。
林秋宿屏住呼吸,身体有点僵硬,很不自然地朝谢屿这边凑近了些。
然后,谢屿散漫地伸出手。
他不轻不重地弹了林秋宿;额心。
谢屿若有所思,直勾勾地望着不知所措;林秋宿,眼眸里有遮掩不住;笑意。
明明是熟悉;恶劣,却莫名其妙地有什么不一样了,在林秋宿;眼前和心里,不约而同地陌生起来。
那只手没有直接收回去,反而用干燥温热;手掌在林秋宿;脑袋上揉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