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知青院还有几处房屋有轻微塌陷,修一修也是能住人的。”村长说道。
知青队长:“……”
知青院也就那么大点地儿,还真有几处窑洞有轻微塌陷,但想要住人就得修,修缮房屋不得花钱找村里专业的人来干?那人能给白干,那这修缮房屋的钱谁出?当然是谁住谁出!别看是村里的老房子,不花个三五十修不出来。
新来的知青们听出了话外之音。
有人问道:“村长,我们就只能住知青院?还有没有其他空的屋子给我们住?”
其他知青也是一脸期待的望着村长。
他们可不想自己一来就出钱修房子。
“有是有,但那都是集体的房子,按照规定是能租给你们的。”
村长此话一出,新来的知青们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们虽然是城里来的,身上也装了家里给的应急用的钱,但一来就让他们租房住,凭啥啊,可不租房,又得自己出钱修缮房屋。
“对了,山沟那边到是有两间空房,打扫一下就能住人。”
新知青们集体眼睛一亮,还没待知青们提出要去住,村长紧接补充道:“唯一一点不好,那里离山近,经常有狼群出没。”
他这可不是吓唬新来的知青,他们煤都山里很少有老虎豹子那些凶兽出没,但山头的狼是真多,很多时候,大白天的大家在田里干活都能看到狼路过。
之前有个知青,不听劝阻,非要一个人住,出来倒水的功夫,就被狼给刀了,伤势严重,被退回了知青办,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
他们秦家村,山环绕着整个村落,在白天的时候都没有人敢一个人去田里的,干活也都是成群结队的去,当然,也不能缺了扛抢的民兵一起。
新知青集体在心中咒骂村长不是个人。
村长看着商议的几人,心中暗笑,今天村子里又来一批新知青,不坑他们坑谁,修缮房屋跟租房,那一样都能给队上带来收益。
别看他只是一个村长,但每年都得想法子给队上增收收益,集体分钱的时候,让大伙儿都有钱分,跟别的大队一比,他脸上也有光,这样子才能稳坐村长之位。
“你们新来的知青中谁是李恬?”村长扫视着新来的知青们一圈,问道。
“我是,不过在下乡我养父母就让我改姓阮。”阮恬话落,从挎包里拿出了街道证明给村长。
王凤娇捂住嘴,惊诧的望着李恬,李恬她刚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口中的养父母难道是指李叔跟李姨?她不是李家亲生的?
其他知青更是一脸茫然。
村长接过证明只是扫了一眼红印章处,又抬头仔细端详了阮恬一阵,这闺女面相到是跟阮家人挺像,“阮家丫头,你先等会儿,安排好其他知青,叔就带你去阮家。”
“那一会儿就劳烦叔带路了。”阮恬笑着说道。
她索性站在了村长身边,听着村长跟知青队长商议住房问题。
村里人过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新来的知青们并没有听说过阮恬情况,现在突然看到阮恬一来就被村长特殊照顾,让他们心生嫉妒,都是新来的,凭什么我们大家将要面临租房跟出钱修缮房屋的选择,你阮恬凭啥被特殊照顾?
不一会儿阮家的人也来了,阮胜利跟陈雪花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们阮家的孩子。
李漫漫离开那天,留下一封信,那时候他们才知道两个孩子是抱错的。
阮胜利跟陈雪花过来,村民已经来了不少,村里虽然在前几年去前就来过知青,但村里在几年后的今天,又来了一批从城里来的新知青,他们还是看热闹似的围了上来。
阮胜利跟陈雪花就只能在人群外张望,这新来的知青中有好几个姑娘,就是不知道那个是他们抱错的闺女。
“也不知道我们亲闺女,突然从金窝窝来到乡下,能不能适应这里生活。”人群外张望的陈雪花担忧道。
素未门面的亲闺女被大城市那对夫妻,以下乡的方式给送了回来。
疼了十八年的养女一声不响的跑了,只留下一封让人看了吐血的信。
“既然是抱错,她早晚要回来,慢慢适应就好。”阮胜利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们阮家的孩子,没道理养在别人家。
“漫漫现在也该到李家了。”阮胜利又小声嘀咕了句。
却被他身边站着的陈雪花听着了,她白了阮胜利一眼,“你还提她?”
说起李漫漫,陈雪花心情就变得十分糟糕,脸色一下子由晴转阴。
李漫漫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信,信中特意说明,她在两年前就知道是抱错的,之所以留在乡下两年,是为了报复他们一家,这两年往城里寄几次信,也是让她城里的亲生父母磋磨虐待他们亲生女儿。
整整十八年啊,养一条狗也养出感情了,何况是人,开始她还不理解李漫漫对她们一家的怨恨来源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