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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叹息:“都提醒你了,干嘛不听好人言。”
几个孩子看向沈春华,清澈的眸中带着疑惑,稚嫩的嗓音问出声:“阿姨怎么那么不小心?”
沈黎没给沈春华留面子:“眼瞎心盲,你们可不要学她。”
这话一语双关。
当初他们几个怎么对沈槐山的。
沈怀山出事,他们立刻与他断绝关系,不仅如此,还在后面补刀。
同事的背叛,亲人的打击,沈槐山当时一蹶不振,想死的心都有,可又不甘心,咬着牙挺了过来。
现在他得势了,这些所谓的亲人又贴上来,沈槐山自然不想认他们。
沈黎同情沈槐山的遭遇,对他的家人也极为不齿。
落井下石的家人,还不如不要,免得什么时候又被捅刀子。
沈春华听见这话,回头瞪向沈黎:“你别得意。”
那些东西迟早是他们的。
沈黎继续往她伤口上撒盐:“东西你就不要想了,我准备捐出去。”
便宜谁也不能便宜这帮人。
沈春华立刻急了:“你敢?”
“我还告诉你,就没有我不敢做的事,不信咱们试试看。”沈黎见几个孩子吃得差不多,给他们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语气很是温柔问,“咱们回去吧?”
程元谨让沈黎看着几个孩子,他去结账。
沈黎带着几个孩子出去,到了饭店门口,沈春华追出来:“那些都是我们沈家的东西,你没资格捐出去。”
“那些都是我的,我怎么不能捐出去,我怎么处置都与你们无关。”沈黎觉得她挡路,命令道,“起开,别挡着我的路。”
沈春华很没眼色,站着不动,大有沈黎不答应,她就不让开的意思。
她身边的男人也不让路,似乎在逼沈黎就范。
沈黎付完钱出来,就见到这一幕,走上来看向沈春华和他男人:“你们是想打架吗,别为难女人和孩子,直接来找我。”
他比男人高一头,威严十足,立刻震慑住了男人,男人不自觉往后退一步。
沈春华气的捏他一下,这个怂货,关键时刻露怯,这不是把脸送上去让人打吗?
沈黎不愿理会他们,带着孩子上了车,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他们。
程元谨见他们都坐好了,直接开车离开。
沈春华第一次见这么好的轿车,问身边的男人:“她不是从辽省回来的吗,怎么开这么好的车,一些大人物的车也没这个车豪华。”
男人摇头,不确定道:“要回东西有些难。”
何止难呀,简直难如登天。
回到家,程元谨就问沈黎:“你确定要把东西捐出去?”
他们真不在乎那些东西,只是这事儿牵扯到沈家,应该和沈槐山说一声。
沈黎点头:“是,东西太烫手,不捐出去会惹麻烦,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麻烦。”
电话通了,那头传来沈槐山的声音:“喂,是哪位。”
“二爷爷,是我。我有些事儿想跟您说。”沈黎将抒情叙述一遍,并没有添油加醋,“您要是想要,我把东西还回去。”
沈怀山哪里肯要:“东西给你就是你的,怎么能还回来,你说的事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的。”
沈黎挂了电话,看见程元谨:“早知道会有麻烦我就不要了。”
她还真猜对了,沈家的事就是个大麻烦。
季母不是省油的灯,她和沈槐山离婚后,并没家人带着儿女过,又张罗儿女结婚的事,前前后后忙活了好几年。
离婚时她带走了不少东西,大多是金银首饰珠宝,现在并不能拿出来。
一大家子挤在一个小院里,上牙下牙还打架呢,人多了肯定有是非,他就想要院子,儿女一人一套,免得打架。
沈槐山刚回来那会儿他就有了这想法了,上门找过沈淮山,可沈淮山避而不见。
她去医院几次,都没堵到人,沈槐山故意躲着他。
季母也不着急,反正沈槐山也没结婚,这些东西迟早是他儿女的。
沈槐山还在气头上,等气消了,想明白了,会主动亲近他的儿女,说不定两人还能复婚?
他们这一等就是等了好几年。
随着政策开放,知识分子和资本家回城,季母就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东西说不定就没了。
她铁了心要见沈槐山,带着儿女一起上门堵人,这次还真找到了人。
不过沈槐山告诉他们,东西没了,他卖了,让他们不要再想了。
季母不相信,沈淮山手里有不少宅院,其中一处是老宅,院子很大,是四进的,他不可能卖出去。
这个年代注重传承,谁会卖老宅。
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