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钮祜禄格格主持中馈这样久,半点错处都没有,可见暗地里没少费心思。
钮祜禄格格这人啊,不仅对弘历狠,对自己也狠。年珠笑道:“钮祜禄姑姑莫要担心,您只管去张罗就是,姑姑那边,自有我来劝劝她。”
“姑姑这性子向来就是这样,生怕如今福惠表弟周岁大办,有人说三道匹的,说什么她对福晋不敬,说什么如今因我阿玛擢升、所以大张声势之类的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福惠表弟不办周岁,一样也不耽误这些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子的。”
钮祜禄格格连连称是:“阖府上下,谁都知道年侧福晋最听你的话,我这就下去安排……
她转身,含笑下去了。
年珠却是看着钮祜禄格格的背影许久没有说话。就连聂乳母都好奇道:“格格,您在看什么了?”“没看什么,不过是在想钮祜禄格格到底有没有自己的私心。"年珠如今倒不怎么担心乌拉那拉氏,在她看来,如今连四爷也提防上了乌拉那拉氏,这人就是强弩之末,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倒若说钮祜禄格格有什么野心,雍亲王府上下都不会相信的,“您说,钮祜禄格格会想帮自己的儿子争一争那世子之位吗?如今争的不仅仅是世子之位,兴许还有日后的太子之位。聂乳母却笑了起来,道:“格格,如今您长大了,想法多了,这是好事儿,可很多事情想多了伤神,这钮祜禄格格啊……奴婢瞧着像是个好的,如今正院那边很是萧条,福晋从前也没对钮祜禄格格有什么好脸色,若换成了寻常人,早就落井下石。”
“但奴婢却听说正院的吃穿用度与从前无异,正院有个小丫鬟贪玩,被钮祜禄格格知道后还狠狠罚了她。”
“不仅如此,钮祜禄格格忙的脚不沾地,也不忘每日前去给福晋请安…年珠听着聂乳母的絮叨,想着连聂乳母都如此说,雍亲王府上下所有人对钮祜禄格格定是赞不绝囗。
人无完人,就连皇上都有做错事的时候,这钮祜禄格格竟当真能如此完美?只怕是做事说话之前是想了又想,慎了又慎,这样的一个人,比乌拉那拉氏更值得提防。
年珠决心钮祜禄格格若没有动作,她就先按兵不动,很快就去找年若兰了。和她想的一样,年若兰并不是不想大办小福惠的周岁,而是不想落人话柄。“福晋也好,还是弘时也罢,如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但凡听雪轩内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他们无限放大。”“珠珠啊,你是不知道,福惠刚出生那些日子,我时常做噩梦,梦见福惠像福宜一样夭折了。”
“如今福惠能平安健康长到一岁,我不知多开心,开心的同时却更是担心…年珠原以为年若兰是担心风言风语,没想到却还是担心小福惠的安危,她想了想,凑在年若兰耳畔说了几句话。
年若兰面上神色顿时就转忧为喜,忍俊不禁:“你这孩子真是鬼主意多的很,就连你阿玛小时候也不像你这样。”
年珠却是骄傲一笑,道:“甭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您就说我这法子好不好吧?”
年若兰是连连点头。
年珠很快就去见了钮祜禄格格,与她道:“钮祜禄姑姑,我姑姑说啦,福惠表弟的周岁不仅要办,还要大办,这些日子就要麻烦您啦。”“好,等我拟定了章程后请年侧福晋看看,若年侧福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好及时更改。"钮祜禄格格面上仍带着笑,一副真心替年若兰母子感到高兴的模样,“算算日子,还有小半个月,应该来得及。”顿了顿,她却犹豫道:“不过我有些不明白,昨儿我去见年侧福晋时,年侧福晋还是一副不欲答应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年珠想了想,道:“但是这件事姑姑吩咐我不能对外说的。”钮祜禄格格嘴角的笑意不减,道:“若你觉得不便,那就不用说,纵然我没有坏心,纵然你与弘历关系好,可说到底我不过是个外人”来了!终于来了!
年珠知道钮祜禄格格这一招使的是以退为进,从前她偶尔也会与弘昼一起来找弘历玩,钮祜禄格格对他们几个孩子很是和善。若钮祜禄格格真像众人说的那样好,就知道有些话是不能打听的。年珠面上浮现些许犹豫之色,到底还是低声道:“姑姑这性子想必您也知道,她向来事事以福惠表弟为重,先前不愿大张声势也是担心有人对福惠表弟下手,可王爷离开雍亲王府之前,派了几个厉害的人人暗中保护了姑姑。”“想必福晋先前被软禁一事,您也有所听闻,虽说无凭无据的,但王爷和我们心里都清楚,福晋想要对姑姑和福惠表弟下手,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儿。”“如今王爷离开京城,哪里能放心的下他们母子?但王爷知晓姑姑的性子,怕她担心,有些话没说。”
“昨日我将这事儿说给姑姑听了,姑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她这话是半真半假,叫人琢磨不透。
实际上四爷并没有安插几个厉害的人保护年若兰,她不过借此事敲打敲打钮祜禄格格,就算钮祜禄格格兴许会怀疑此事有诈,但也不敢贸贸然动手。年珠深知钮祜禄格格是个聪明的,担心她看出端倪,便低声道:“钮祜禄姑姑,这件事我也就与您说了,您可千万别对外说…”钮祜禄格格一时间还真拿不住主意呢,她曾听弘历说过多次,直说眼前这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