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虽然很爽,但是也只能爽一时啊,毕竞如今她身后虽有德妃当靠山,如今四爷顾全大局不会对她动手,但以四爷那小心记仇的性子,到时候定会新账旧账一起算。年珠只觉得乌拉那拉氏不说疯了,却也是急糊涂了。四爷却是冷冷一笑,道:“我倒觉得你这话说的不对,小孩子都是长得差不多的,若说相似,福惠也有几分像弘晖小时候,我记得弘晖小时候也长着这档一双大眼睛。”
他每每碰上乌拉那拉氏,使的都是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如今瞧见乌拉那拉氏身子一抖,却像没看见一样,淡淡道:“你既身子不好,就不必强撑着待在这里,回去歇着就是。”
“还有弘时,昨日先生吩咐的功课你都会了吗?”弘时点点头,压根不敢接话。
乌拉那拉氏明明自己心里不痛快,却非得待在这里叫所有人都不舒服,直说无碍:“不管怎么说,年侧福晋喜添鳞儿都是喜事一桩,我这个当主母的若是不在实在说不过去……”
年珠真的很想对天长叹一声。
孽缘!这都是孽缘啊!像四爷与拉那拉氏这样的人凑在一起,那注定会折磨到永远。
一直等到百日宴散去,拉那拉氏这才带着弘时离开。弘时不仅打从心底里惧怕四爷,在自己这位嫡母跟前也是有些发怵的,想了又想,还是开口道:“额娘,您不是想让我当世子吗?如今您惹得阿玛这样不高兴,阿玛定不会答应叫我当世子的……”拉那拉氏是打从心底里觉得弘时蠢笨不堪,甚至及不上弘晖脚趾头,可是没办法,她别无选择,冷笑着道:“难不成你觉得没有今日这一出,你阿玛就待见我们了?弘时,你知道有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额娘。“弘时跟在拉那拉氏身后,小小声音道,“我,我好像听先生讲过。拉那拉氏道:“这话出自《孙子·九地》,意思是战场之上将军队布置的天法后退,只有战死的境地,所有将士才会勇往直前,才能痛下决心,取得成功。“更何况,世子之位可不是你阿玛一个人说了算的,皇上一道圣旨一下,难道你阿玛还敢说个不字?”
秋风飒飒,呼呼灌进衣领,拉那拉氏本就身子虚弱,如今更是忍不住咳嗽起来。
但她却转身替弘时理了理衣裳,她这动作却将弘时吓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顿时就笑了起来:“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如今当务之急是叫董鄂氏生个儿子出来,你阿玛的性子我多少也知道些,他就算不喜欢你,却也不会迁怒到你孩子的身上。”“到了那时候,我抱着那孩子多进宫几趟,有德妃娘娘美言几句,所有的事情不是水到渠成吗?”
她觉得蠢笨虽是弘时最大的缺点,却也是弘时最大的优点,蠢的人呐,好掌控。
果不其然,弘时一听这话就连声称是。
年珠等人感叹了几句今日发生之事,就将事情抛之脑后。毕竟大家都清楚,这等事啊,以后会层出不穷的。因做过一回百家被的缘故,年珠觉得自己的女红进步不少,便吩咐聂乳母给自己寻来两匹颜色鲜亮的布料来,更是信心满满道:……沛儿侄女上次送给我的帕子,我还以为那帕子上面绣的是两只鸭子呢,这次我便叫她好好瞧瞧,叫她知道我的厉害。”
“我这帕子上面绣什么好了?我看不如就绣两只狗儿吧!”她正喜滋滋比划着,却有丫鬟过来说是年若相请。年珠放下手中的花样子,就过去了。
年若兰正在陪小福惠玩耍,只是比起从前笑容满面的模样,今日她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瞧见年珠进来后,就吩咐道:“乳母,你将福惠先抱出去玩玩吧,我有话要与姑姑说。”
很快,几个乳母就抱着小福惠下去了。
就连秦嬷嬷也带着丫鬟都退了下去,甚至她还守在了门口。年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阵仗,不由紧张起来,低声道:“姑姑,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儿吗?莫不是福晋那边.…”拉那拉氏如今已是穷途末路,她想着万一弘时世子之位无望,做出什么过分之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是。“方才年若兰在秦嬷嬷等人跟前勉强还能强颜欢笑,如今只有她们姑侄两人,她面上不由流露出几分紧张之色来,"我怀疑王爷出事了。"年珠一惊,迟疑道:“姑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王爷……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