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5)

竞不好接话。

她从前就觉得年珠能言善辩,随着年珠年纪渐长,别说一个她,就算十个她加起来都不一定是年珠的对手。

年若兰的本意是想让年珠帮着一起劝劝四爷,如今见他们两人意见一致,索性就安心坐月子起来。

只是谁都没想到,年若兰这月子还未坐完,福晋乌拉那拉氏就已登门。整个圆明园上下,虽知晓乌拉那拉氏暗中谋害年若兰的人不多,但对于身为正妻且没有孩子的乌拉那拉氏,所有人都心生警惕。偏偏这时候四爷不在圆明园中,秦嬷嬷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撒丫子就跑来找年珠。

“七格格,不好了,不好了,福晋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正在吃刨冰的年珠心里一紧,忙站起身道:“嬷嬷这样着急做什么?福晋既然都来了,难道还能将人赶出去不成?”“福晋今日想必是过来看姑姑和福惠表弟的,您先与福晋说一声,就说姑姑正歇着,我换身衣裳就过去见福晋。”

她任由着聂乳母给自己换衣裳,却思索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来。说起来四爷已四五日未曾来过圆明园,这在从前是前所未有过的,是不是雍亲王府中发生了什么事?虽说乌拉那拉氏前来探望年若兰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但年若兰都已生下福惠二十来日,为何乌拉那拉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

年珠心里满是狐疑,忙赶去了正厅。

此时的乌拉那拉氏正坐在上首发怔,连年珠何时进来都没有察觉,还是年珠喊了声“福晋姑姑”后,她这才回过神,露出个牵强的笑容来。“珠珠来了啊,好些日子不见,你好像又长高了些。”她的脸上什么时候都像戴了张面具似的,但今日她那张人皮面具上却带着几分灰败之色,直道:“你姑姑可还好?方才秦嬷嬷说她正歇着,无妨,她向来身子弱,就叫她睡一睡吧。”

年珠是愈发觉得不对劲,上次弘时大婚时,乌拉那拉氏面上隐隐透着欣喜,但如今却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多谢福晋姑姑关心,姑姑身子还不错,福惠表弟也身子康健,能吃能睡,就像头小憨猪似的。”“福晋姑姑,您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可是身子不舒服?还是中了暑气?您热不热,可要我叫人端碗刨冰来给您尝尝…乌拉那拉氏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苦笑来,她的眼神落在年珠面上,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审视和打量。

年珠是愈发觉得不对,这眼神,根本不像看一个小孩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似的。

她道:“福晋姑姑,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乌拉那拉氏就这样盯着她好一会,才徐徐道:“年珠,是不是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有人冲年氏下手?不过为了确保年氏母子平安所以才装聋作哑的?”当日年若兰刚生下儿子,有人前去雍亲王府报喜,她隐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后来瞧见四爷面上带着喜色,是愈发觉得不对,要知道当日福宜刚出生时,四爷面色是喜忧参半,若福惠身子不好,四爷哪里会是如此神色?她是个聪明人,只觉定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但事情已尘埃落定,她便不愿多劳心费神,想着以后再寻机会下手,谁知四爷却找到了她。四爷一开口就道:“李氏母女心肠歹毒,妄图谋害年氏母子,其心歹毒,这件事你可知情?”

她心里一紧,竟说不出话来。

四爷看着她的眼睛,一五一十将所有之事都道了出来,她的手紧紧攥着太师椅的扶手,她与四爷成亲二十余年,她自诩还是有几分了解四爷的,她知道……四书定已知晓了全部真相,却因无凭无据,所以不能轻易治她的罪。早在动手之前,她就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她却是万万没想到四爷竟道:“怀恪乃出嫁女,这些日子即便养在庄子上却也不安生,她丝毫未认识到自己的错处,反倒做出如此歹毒之事,我稍后会送封密信去她夫家,将此事悉数告知。”

“还有李氏,她是屡错不改,索性就将她送去庄子上吧,以后若没有我的吩咐,再也不得回府。”

“至于你,你既管家无方,身子不好,那索性就好生养着吧,我已与钮社禄氏说好,以后就由她来管家。”

这下她心中是愈发笃定,四爷是什么都知道了,之所以只收回她的管家权,一来是无凭无据,不好定罪,二来是四爷向来记仇,只怕是钝刀子割肉,一点点折磨她,毕竞四爷对怀恪郡主都如此无情,更别说对她。一直等到四爷走后许久,她都没能回过神来,许久后才吩咐人准备马车来圆明园一趟。

如今看着眼前小女孩貌美无邪的面庞,乌拉那拉氏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年珠,是你发现有人对年氏下手的对不对?以我对王爷和年氏的了解,他们根本就发现不了此事。”

“也是你提议索性将计就计,万事等着年氏平安诞下孩子再秋后算账是不是?呵,我真傻,我竞以为你是个单纯的小女儿而已,想想也是,若你真是个导常孩子,王爷又怎么会将你放在年氏身边这样久?只怕从始至终,四爷身边那个神秘的幕僚不是旁人,而是你。”

“福晋如今才知道这些,好像晚了点。"年珠哂笑,她并没有隐瞒此事,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她知道乌拉那拉氏同样渴望着四爷成为最后的赢家,“想必以您的聪明,也能猜到今日您过来圆明园这一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