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汪景祺一愣,这些日子他可没给四爷出谋划策啊,不过是说些朝堂之事罢了。
但他也知道,如今却不是贸贸然开口的时候。八阿哥方才已看到汪景祺面上一闪而过的惊愕之色,以为汪景祺只是惊讶于他们知晓此事,便道:“汪先生,如今朝中是什么局势想必您也很清楚,四哥虽一时得皇阿玛看重,但十四弟却是皇阿玛亲封的大将军王,战功赫赫,朝中护护之臣无数,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今日我既差人请汪先生过来,是因汪先生您才能出众,正因有您在,所以四哥如今已得圣心。”
“我们兄弟几人皆是爱才之人,您若有什么条件,只管开口就是,只要我们能做到,就绝不推脱。”
他一向擅长拉拢人心,人还未说服,就已率先拿出见面礼来一-三万两银子的银票,外加城郊的一个田庄,那田庄地契上,已写的是汪景祺的大名。八阿哥将银票和地契轻轻推到汪景祺跟前,道:“小小心意,还望汪先生莫要推辞。”
汪景祺看清银票上的数额和那田庄的大小,激动的缩在袖子里的手直发抖,当日年珠一百两两百两银子的给他,他都已觉得那是一笔巨款,如今他只觉自己像做梦似的。
他张了张嘴,竞不知道该说什么。
“汪先生。“九阿哥当然不知道汪景祺在想些什么,只能不断加码,“若是你不嫌弃,我还有个小庄子,也能一并送给你。”“老四虽看重你,但我们这些兄弟却知道老四手头可不宽裕,他虽从小养在故去孝懿皇后身边,但故去孝懿皇后背后的佟佳一族可都是支持八哥和十四弟的,当年孝懿皇后薨了,皇阿玛下令将她的珠宝首饰都陪葬了,至于银钱,也者都交还了佟佳一族…”
九阿哥一巴掌拍在汪景祺肩上,似笑非笑道:“老四如此穷酸,你以后还不如跟着我们,我们定不会亏待你的。”
不短短一瞬,汪景祺就迅速做出了选择。
比起八阿哥与十四阿哥来,四阿哥从来都不算热灶,他稳了稳心神,这才斟酌开囗。
“九贝子说笑了,若我真是贪图银钱,就不会选择跟在雍亲王身后为雍亲王效力,我虽多年郁郁不得志,却也想着为百姓,为朝廷做些实事。”“我早听说了八贝勒与十四贝子的贤名,若能为明主效力,至于是吃香喝辣还是吃糠咽菜,又有何关系?”
他一副不求名不求利的假惺惺模样,一直等八阿哥劝过他好几次,这才不情不愿将银票和地契收下。
接连几日,汪景祺再未登雍亲王府大门,甚至手头宽裕的他也没带着一家老小去便宜坊吃白食,而是日日在致美斋点起好酒好菜来,出手不说一掷千金,却也十分阔绰。
四爷说起这件事来,面上隐隐带着些许笑意。“老八这人一向擅长拉拢人,出手极其大方,如今不过十来日时间,就送了汪景祺两个庄子,白银五万两。”
“这汪景祺阿谀拍马的功夫的确是一等一的,老八挺看重他。”先前他与汪景祺闲话时,也曾吐露过不少自己对朝堂政事的看法与见地,想来汪景祺也是全部"照搬"了过去。
年珠不由咂舌,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写满了惊愕:“五万两银子?八贝勒他们这么有钱的吗?”
这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便宜坊如今称得上京城生意最红火的酒楼,可抛去成本开销,新菜层出不穷的情况下,一个月也就赚大几百两银子而已。她甚至忍不住想,若八阿哥等人知道四爷背后的幕僚是她,她有年羹尧女儿身份的加持,八阿哥等人出价会不会更高些,但她一想到八贝勒提亲一事,很快将这个想法按了下去,忍不住嘀咕起来。“从前我就时常听人说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看样子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八贝勒等人身边少说养了数十个幕僚,想必对这些幕僚皆是出手阔绰,随随便便便一算,这每年开销可不小!”“是啊!"四爷眼神中划过些许笑意,道,“所以说人人才想争那皇位,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年珠一眼就能看出四爷的好心情,想想也是,谁遇上这等事都会高兴的。她想了想,便开口道:“王爷,圆明园飞虫一事有结果了吗?”“算是有结果了吧。"四爷一向雷霆手段,早就偷偷派人查清楚了这件事,“东二所附近的土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虫卵,土里更是埋有麝香、红花等物的粉末,每隔两三日,就会有几个孩童佯装去那边玩,实则是检查一二。”“顺藤摸瓜查下去,那几个孩子皆是李文爆府上的家生子。”李文爆?
年珠隐约记得这人是李侧福晋的阿玛。
四爷只是苦笑一声,道:“李氏这些年虽不安分,却也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她没有这个胆子去害你姑姑的。”“那是……“年珠仔细斟酌一二,不由想到了在庄子上“养病”的怀恪郡主。虽说她已猜到内情,但却不敢开口,她曾几次听说四爷对怀恪郡主很好,出了这样的事,哪个父亲不会难过了?
四爷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未点破年珠的心思:“是怀恪在其中牵线,据说出此事之前福晋曾派福嬷嬷去看过怀恪一次,怀恪虽远在庄子上,但暗中却一直与李家有来往的。”
“我虽不知道福晋暗中与怀恪许诺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