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如本人般轻巧温和,哪怕说着这样夹枪带棒的话,也只让人觉得玩笑亲昵。
秦鹤邻闻言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同样温下声线:“夏将军抬举我了,下官走到哪里,全看陛下如何决断。”
别看夏翀现在这般情状,前世就是夏翀恨极了他总是牵扯夏家,无数次想要给他套个麻袋揍一顿的。
吵了那么多年,这一句阴阳怪气秦鹤邻完全不放在心上。
谁不知道夏睿此次遭灾就是陛下的意思,夏翀一僵,漂亮莹润的指甲狠狠掐了掐,面上笑道:
“坐吧,好好同我讲讲今日的案子。”
秦鹤邻唇边笑意不减,面不改色又躬一身:“案子的卷宗我记得五日前就送到了您府上,难道您还没来得及看吗?”
“你!”
夏翀长了幅典型的聪明相,本人也的确骁勇,只是却的确在为官政事上不太灵敏,又或者说很多事他意识到了,但总少不了按情绪做事。
这种性子说的好听些事性情中人,难听些就是被情绪裹挟。
正如此刻他不是不知道此事是皇帝为主,但还是忍不住向检举夏睿的秦鹤邻发脾气。
在他开口之前,秦鹤邻落座,抢先开始回禀方才他要的此案的细节,一口气不歇,直接将夏翀所言全部堵了回去。
好不容易等秦鹤邻说到一处停顿,夏翀正要张口,外头却慌慌张张闯进来一名狱卒:
“大人,大人不好了!甲子房的犯人死了!”
甲子房现如今关押之人正事夏瑞。
“你说什么?!”夏翀狠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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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夏瑞感觉有人捂住了他的口鼻,紧接着一道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