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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雄辩,待做好了他自然会知道自己的本事。
故而白梅客未置一词,只平静地绑上襻膊,从鱼缸中挑了条肥美的。
在国公府做饭就是有这个好,处理食材烧柴笼火等杂事都有人为你准备好,甚至怕伤着这位细皮嫩肉的少奶奶,金大厨连葱姜蒜都不敢让她爆。
秦鹤邻好歹还知道站在外头不影响厨房里的人做事,白梅客就在里头,若什么都不做,就难免有些碍事了。
尤其因为他们两个的到来,厨房已经安静到了一个诡异的程度。
连锅铲翻炒的声音都被刻意压低。
白梅客皱了皱眉,在厨房中找了个熟面孔招招手,吩咐了几句后以坚决的语气对金大厨道:“你去忙吧,一盅汤而已,不会有事的。”
外头坐在椅上的秦鹤邻看着刘萍从厨房里跑出来停到他面前,小心翼翼道:“少奶奶说……您要闲着没事就出去吧。”
若旁人得了此令就算不会拒绝,也会想个委婉的说法,不会像她这样把白梅客的说法原封不动的告诉过来。
一时间站在一旁的六五都有些尴尬。
秦鹤邻默了默,隔着窗望向里头,白梅客已经将金大厨挤开,自己拿着厨具站在灶台前了,看起来有模有样,并不是他想象中完全无措的样子。
秦鹤邻不是傻子,见状很快反应过来,只怕前世白梅客是故意弄成一团糟,好让自己免去往后反复下厨的困扰。
而这一世她的目标不同,没有再做一个好妻子的打算,自然也不用在这方面继续遮掩。
这么早就开始在细节上谋算,若从前秦鹤邻或许会觉得胸闷气短,但如今却只有好笑的情绪在。
费那么大一番功夫,竟然只是为了少下厨,这样的小心思甚至称得上一句可爱。
故而出乎刘萍意料,这位世子爷听了这样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后没有一点不虞,甚至眼角上挑透露出几分愉悦来。
而后什么都没说,就这样乖乖离开了。
她不由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旁人说的那些闲话不是假的,少奶奶当真驭夫有道。
厨房中食材都是准备好了的,加上白梅客本就善于烹调,现在没了金大厨一旁担忧更是麻利,不到两刻钟汤盅上火,她慢条斯理擦了擦手,吩咐:“一个时辰后端上来。”
那时正好饭点,鱼汤上来后白梅客替秦鹤邻舀了一碗,满意地看到他在饮了一口后惊艳地微微睁大了眼。
这样的反应已经比多少溢美之词都叫白梅客满意了,她几乎是愉快地用完了这一场晚膳。
只是这般的轻松愉快已经够久了,待饭菜撤下后,白梅客看向秦鹤邻,将怀中那封周尚锦的信摆在了秦鹤邻面前。
“这是我向周尚锦讨来的,你愿看看吗?”
秦鹤邻闻言收回了原本伸向信封的手,眉头微微皱起。
白梅客与他并非合作关系,这样的信,是不必与他分享的。
且看她的样子,同样不知道信中内容,可她已经调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得了点消息,怎么会忍住不看的?
还是说今日还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有了顾忌?
秦鹤邻思绪流转,想了几种可能,始终未置一词。
白梅客唇角轻抿,片刻之后秦鹤邻伸手展开那封信,却始终直视着她的脸,像是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而后将那份信挪到她面前:“不必顾忌,两个人在一块,总能应付得来。”
他这话说得坦坦荡荡,但落在白梅客耳中莫名有些古怪的意味。
怎么就叫两个人在一块了。
但不可抑制的,心里的纠结的确因为这句话而疏散了些。
她拿起那张薄薄的,没有一点重量的纸,一个字一个字认认真真地看过去,眉头也渐渐皱紧。
秦鹤邻看她神情,不由就随着她一起皱起了眉。
片晌白梅客放下信,却没有一点抬起头的意思,秦鹤邻心中担忧却不好多问,只得许久后,才听白梅客轻轻问了一句:
“你能不能……派人去一趟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