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是感觉有些怪异,好像她明明是个人却做了模仿猫儿犬儿的蠢事一般。
陆梧欢还不知道徐雅栀就是白梅客,毕竟小时候她和白梅客又不熟。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周尚锦没有解释,沉默落在陆梧欢眼中就是不太服气的承认,陆梧欢细长的眉轻轻皱起,
“夏睿这人不值得救,端王那边已经在查他的事了,用不了多久皇帝就会盯上他,别说我们了,连夏家都不会保他。”
陆梧欢从来不会为不能改变的事斥责她,只冷冷静静地将事情利害摊开给她看,而后再给出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得跟他和离,保全自己。”
陆梧欢的表情没有分毫变化,好像她说的是一件很普通的事,而不是让她的妹妹同成亲两年多的夫君和离。
周尚锦却愣住了,下意识重复了一遍陆梧欢的话:“你让我和离?”
陆梧欢的眉皱得更紧,好像很不理解周尚锦为何会对此如此惊讶:“夏睿本就没什么本事,你嫁给他是他高攀了,现在他要死,只要你和离便可与他再无瓜葛,以你的身份资质,想要再嫁又不是什么难事。”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向淡定的神情有了些许裂隙,声调微微压重:“你舍不得?”
“当然不是!”
周尚锦大声反驳道。
她怎么可能会舍不得夏睿?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中用。
陆梧欢闻言像是舒了口气,又成了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这件事我已经跟娘说过了,她老人家也同意,你回去后想个办法同他和离,最好是你们夫妻间的矛盾,别让他那么早意识到自己成了弃子……”
从始至终她都盯着周尚锦,使周尚锦不得不将每一个字都听到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不停敲击着她心里那团已经憋了很久的壳。
“秦鹤邻为什么能找到我这里来,跟你有关系吗?”她有些忍受不住,不得不突然开口打断陆梧欢的安排。
陆梧欢有些微的停顿,她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周尚锦能看出来她有些不高兴,因为她的贸然打断。
“有。”但她还是承认了,“省的你真的做出什么错事来。”
周尚锦抿了抿唇,她还能说什么?她的姐姐就是这样,永远为她好,永远不会错。
而她永远冒冒失失没脑子。
顿了顿,陆梧欢还是在继续她的安排之前问了周尚锦一句:“你在生什么气?”
是吗?原来她能看出来。
周尚锦并不是很想承认,但她的确有些生气。
气陆梧欢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插手她的事,气陆梧欢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上来就说什么要和离,气她永远摆脱不了陆梧欢。
这些话说出来有些太矫情了,周尚锦不是很想说,但陆梧欢盯着她,她的眼睛其实是个很温柔的形状,不像娘亲,那应该更像她的父亲,看着这双眼,周尚锦忍不住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陆梧欢听罢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你不想让我再管你了?”
周尚锦一愣,她并没有这么说,可仔细想想自己的话,好像又的确是这个意思。
已经到了这份上,必然不能再回头,周尚锦梗着脖子咬牙道:“没错!我已经嫁人了。出嫁从夫,我的事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话刚说出后她就有些后悔,但陆梧欢的脸已经黑了下去。
但陆梧欢还是没有说出一句斥责的话,微微闭了闭眼后她道:“现在我说什么你怕是都听不进去了,回去休息吧,祭礼后再说。”
她回拒的意思很明显,周尚锦咬了咬下唇,犹豫片刻,还是没说出道歉的话。
-
秦国公府的守门小厮正睡得香甜,忽被门外那震天响的叫门声吵醒,本想装听不见,可外头那人颇有耐心,一遍不成叫三遍四遍,无法,只好穿衣起身,骂骂咧咧地走到门前落了门栓。
可还没动手门便从外被推开。
这小王八蛋胆子这么大?
小厮愣了一愣,正要骂人,便听见外头那人肉麻的邀功声,声音还有些熟悉,再一看这张脸,不正是他家世子爷吗?
他的震惊毫不掩饰,哪怕是秦鹤邻,在这样的目光下也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
白梅客忍不住笑了,抓住一旁罗浮的手,侧过身子钻进了国公府中。
身后秦鹤邻吩咐小厮将门外马车牵进国公府中,回过头她们两人已经只留下一个远远的背影。
罗浮倒未在路上说什么,只是在秦鹤邻看不见的时候朝白梅客投去了个疑惑的眼神。
白梅客摇摇头,只叫她安心:“我明日来找你,你今夜好好休息。”
闻言,罗浮看了一眼白梅客,又看了一眼远远坠在后头的秦鹤邻,竟当真放下了心,到自己房门后冲白梅客摆了摆手。
秦鹤邻这才跟了上来。
此时月上梢头,明日清明,秦鹤邻还要参加祭礼等事,本该早些休息,但有些事白梅客并不想让它过夜。
比如他怎么会在周尚锦府上,比如关于她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月色透亮,哪怕不提灯也不会错了路,两人并肩悄悄走了一段路,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