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她肩上和抚在脊背上的手冰凉,透过衣料缓缓安抚住她惊悸的心脏。
柔和的安慰一下一下在耳边响起,过去好像同样有人在她受到惊吓时这样安慰。
白梅客眨眨眼,深吸了口气,抬手推开了秦鹤邻:“我没事,那人……”
秦鹤邻一箭要了他的命,现在一群仆役正在收拾尸身,黑红的血迹蔓延了一地。
秦鹤邻动了动手指,虽知道她不会怕,却还是不想让她看到那样血腥的场面。
攥了攥拳,秦鹤邻道:“我会派人去查。”说话时尾音又轻又柔,像在哄她。
白梅客认认真真看着那人,他死时还在笑,此刻洁白的牙齿漏在外头,眼睛蹬得很大,看着有些渗人。
她已经许久没有那样直面死亡的胁迫了,上次是流放路上前来追杀她们的杀手。
这次又是谁想杀她?
白梅客的脑子很清醒。
等到最后一场比试才动手,是因为只有这一场比试会予他马匹与弓箭,先对时霁动手是因为时霁能力远超于他,得率先处理掉,甚至他把握了秦鹤邻取弓箭的那一瞬。
可见对方有所预谋。
除了秦鹤邻之外,还有谁想杀她?
是从前流放路上杀手的一路人吗?
白梅客眉头紧皱,但线索太少,到这里就思考不下去了,要是秦鹤邻没有将他杀了就好了。
“大嫂?大嫂?”耳畔传来陌生的呼唤,白梅客回头,秦鹤阳指了指她左臂。
低头,那里方才被那支箭擦过,伤口不大,正汩汩流着血。
原本那支箭是朝她心口去的,被秦鹤邻一拽只伤了胳膊已经很好了。
秦鹤阳还算镇定,那支箭现在还插在两人之间,她也只是微微白了白脸。
秦鹤邻在另一侧,现在也注意到了伤处,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几分:“我带你去找医师。”
留在这也没什么事了,白梅客点点头,才走了几步,余光又看见场中站得歪歪扭扭的时霁:“……那这场比试的结果?”
秦鹤邻步子一顿,目光在她面上凝了凝,眼中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半晌,依旧温和道:“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