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也变得味同嚼蜡。
“其实这道菜配上八腊居的酱菜会更有滋味。”秦鹤邻忽地开口。
白梅客抬眸,一旁已有侍从识趣地去厨房拿酱菜了。
她笑笑:“我一向吃不惯他家的酱菜。”
其实她喜欢的,只是八腊居的酱菜里头爱放蒜,属道教禁食五荤三厌的一种,而徐雅栀从小长在观里是不爱吃蒜的,这些日子她一直避着。
而先前庆安也说秦鹤邻并不喜欢吃酱菜。
秦鹤邻并未接话,只是在酱菜拿来后着人舀了一勺在她碗里。
“试试吧,你会喜欢的。”
白梅客的目光在那勺酱菜上凝了凝,而后转向秦鹤邻。
厨房里的酱菜一开始是给谁准备的?
她默了片刻,拿起勺子入口尝了尝,的确好吃。
吃完,秦鹤邻并无异样,又伸手打开另一个口味的酱菜,说这个更适合配粥。
白梅客的心越发凉。
秦鹤邻看着她慢慢将那碗粥喝完:“我曾听人说,难过的时候吃些喜欢的东西,心情会好起来。”
白梅客抬起眼,眸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所以您怎么知道,我会喜欢吃这些呢?”
是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吗?
除了她喜欢什么之外,还知道旁的事吗?
秦鹤邻目光有一瞬间的凝滞,而后垂下眼避开白梅客的目光,语气温和:“因为这些我喜欢,所以我想你也会喜欢。”
因为这些你喜欢,所以我才会喜欢。
白梅客不满意这个答案。
酱菜早已备下,说明秦鹤邻早就知道她的喜好。
可秦鹤邻调查的是谁的喜好?
白梅客吗?
他是什么时候生的疑?
他是不是还顺势查到了义父?
温热的清粥入胃,白梅客浑身都舒坦怠懒了些,她取来帕子轻轻擦着嘴,垂眸掩下眼底一片冰冷。
若是如此,秦鹤邻便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