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盘算?”孙婆沉吟道:“这会儿自曝底牌,能有什么盘算?这般读书读傻了的人,我向来就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为钱、为权、为名、为色,倒是沉淮这找死之举,彷佛不在这四类里?”
“嘿嘿,”孙婆说着开始笑,“老子凭什么不胡扯,他死在这里岂非正好?再也没有人追着我纠缠了。”
苏芽无奈,只好闭嘴,向旁边看了一眼,看到刘三点也扒着芦苇在看,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清。
“他这个解毒的事,”刘三点成功地接收到苏芽看废物的神色,差点儿憋出内伤,却对苏芽道:“这样把秘密宣扬给人,恐怕不简单啊!”
是啊,沉淮的毒明明未解,却骗徐明说已解了,激得徐明果然要开始狗急跳墙,对他有什么好处?苏芽看着徐明带人上了小船,渐渐向沉淮追去,不由得心焦,却无法向沉淮示警,更不知道徐明将在何时何地动手。
“等不了多久,”孙婆道,“他就差在船上便要告诉钱御史什么秘密了,那个姓徐的不能拖延,再拖延就彻底完了。”
三人正猜着,那边河上已起了动静——
载着五个变换了装束的军士的船,以极快的速度追上了沉淮等人的那艘,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彷佛护卫似地跟着。
已披上厚厚大氅的沉淮靠在船舷上,这时便轻描澹写地瞥了这艘船一眼,却扯了扯钱御史的袖子道:“钱大人,你看那艘船。”
钱御史闻言看过去,“那船怎么了?”
“那船上的,便是今夜追杀我的人。”沉淮笑吟吟地对这那艘船扬起手,问道:“嘿,你们的军服没穿好。”
边上的几艘护卫船这才察觉到不对,急急喝问道:“什么人!”
根本无人应答,五条身影在从小舟上暴起,直扑沉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