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追过去将郎中告了,说他犯了略卖之罪。”
曹青蛾听得入神,问道:“略卖可是重罪,你那邻居弟弟多少岁?有他作证,县衙当不至于把郎中入刑吧?”
“邻居弟弟今年十三岁,他当然想为郎中作证,可是他根本没有作证的机会,衙门拿了张画像,看了郎中一眼就给拖进牢里了,压根儿就没走过堂。”
苏芽又将薛二贵当时的恶行和薛军的惨状简要描述了一番,重点感叹了刚才在牢中所见的人满为患的情况,问曹青蛾:“难道淮安府最近是太缺银子,以致发不起狱卒俸禄了吗?”
她拧着眉头,愁道:“我在牢里,听说连吃饭忘记结账的人都被抓了进去,而且还不止山阳县衙大牢,府衙大牢、理刑大牢那边都是一般光景,被抓进去的人不能回家团圆,家里人便都紧着日子把钱塞给狱卒,买个探监的方便。”
“竟有此事?”
一直安静听着的王承佑等她说完,在旁问道:“苏姑娘,你刚才所言,可是属实?”
曹青蛾的小手刚叉上腰,还没来得及出声呢,闻言一乐,立刻拉着苏芽说:“苏芽,你别发愁,今天算是你遇到好人了。”
她指着王承佑说:“我二表哥的爹,我姨父,可是南京都察院的,专管这种冤桉错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