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东北方,有个卖肉、香辛料的小门店。
可以自个带肉,交点加工费,让老板帮忙灌好,拿回家挂起来风干就行。
也可以只掏钱,从店里割肉,再托老板灌。
还没到月底,来铺子灌香肠的人不多,你抓紧弄,晚了,可就要跟一大帮人挤了。”
“我过两天就灌。”
杏香镇的香肠,以咸口为主,鲜少放糖,也不会放太多辣椒。
“你先忙,我回屋蒸、烤辣片去,下午还得出摊呢。”
说完,豆子抱着梅枝往院内走,沈青则回了自己家。
大黄听到动静,冲出屋檐,跑到二八大杠前,摇尾哼唧,直往人身上扑。
小狸钻出小木屋,伸了个懒腰后,也一溜烟跑了过来。
它跳上车后座,嗅了嗅梅枝,缕缕花香,刺得它鼻子发痒,阿嚏,打个喷嚏后,它伸出了爪子。
沈青:“喂,不许抓,花苞一旦抓破,就不会开花了。”
瞬间,小狸爪子弯成一个‘c’,伸舌舔了起来,佯装没抓挠花苞的打算。
可是,那斜瞟的眼珠子,把它出卖了。
骑了一路,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花苞,因颠簸而脱离梅枝。
沈青抱出梅枝,向下一瞅,果然,篓底落有些许花苞,他拾起七八枚,送到小狸面前。
“挑一个拿去玩吧。”
小狸不再舔爪,盯着主人掌心上的花苞看了数秒后,张嘴咬住一枚花生粒大、花瓣蓬松的紫红色花苞。
咚,它跳下后车座,风一般蹿到棚架下的旧床上,伸爪拨弄花苞玩。
汪---
大黄坐在地上,直勾勾盯着主人的手掌。
“喏,都给你。”
沈青将花苞撒在地上,大黄闻了闻后,转身离开了。
它刚才纯属好奇,花苞,不能吃,也不会动,它自然不感兴趣。
沈青抱出另一捆细枝,解开粗木棍上的麻绳,卸下两个背篓,清空篓底后,连篓带车,一同推进了仓库。
接着,搬张小板凳,坐在院中挑选细枝。
枝子过短、花苞过稀的,挑出来丢到一旁。
其余的...插入装有水的宽口陶缸内,还挑了一些枝子细长、花苞不稠不稀的,插入汽水瓶中,摆到堂屋条几上方。
忙完,困意袭来,将不要的细枝,丢到屋后沤肥处后,沈青便回屋补了个午觉。
……
天边一轮红日慢慢西垂,夕阳散发出橘红色霞光时,沈青睡醒了。
他下床用花油渣+玉米面+豆粕,绞了四大桶鱼食。
喂完鱼,迎着晚风,骑车往家赶,一进院子,就瞧见了季雪的哥哥---季常。
季常蹲在大黄对面,一边伸直胳膊,掌心向上,手指反复‘弯曲-伸直’,一边发出‘嘬嘬’的响声,其身旁还停了一辆绑有背篓的自行车。
大黄不为所动,只淡淡盯着季常。
它记得对方来家里做过客,所以没张口吠叫,但...因为不熟,不敢放任他在院子内自由走动,只好将其牢牢锁在视野之内。
汪---
大黄瞧见沈青后,摇着尾巴冲上前,季常站起来,转过身来说道:“回来啦。”
沈青停好车,笑道:“刚喂完鱼,季大哥,你来找我有事啊?”
“嗯!”
季常从背篓里拎出一大腿粗、60厘米高、鼓囊囊的布袋。
“来给你送东西,顺便谈点事情。”
“外头冷,进屋聊吧。”
“成。”
随后,沈青打开门锁,领季常进了堂屋。
落日余晖,太弱、太温和了,令屋内略显昏暗。
啪,沈青拉拽门帘旁的细绳,瞬
间,整间屋子亮了起来。
“坐,我去倒水。”
季常把布袋放到桌上,落座后,抬头向上望灯泡,巨亮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嚯,安了发白光的灯泡啊,怪不得这么亮。”
为了省钱,接电入户时,大部分村民选择安发橘光的灯泡,其优点为瓦数低、价格便宜,缺点为...发出的光亮度不高。
哗---
沈青拎起茶壶,倒了两碗茶水,一碗,递给季常,一碗,放到自己面前。
“橘灯太暗了,开了...跟处在夕阳下一样,四周一片橘黄,索性加点钱,买了白灯。”
季常端起小碗,抿了一口茶水,微酸,细品有点甜,很润,咽下去后,嘴里竟残留一丝...李子香气。
“这...是?”
季常皱眉迟疑。
“哦,是李子干泡出来的茶水。
之前,我上青山采蘑菇时,碰到一株硕果累累的野李子树,便摘了一些李子。
洗净去皮,切成两半,去核煮熟,晒成果干。
它呀,太酸了,不能干嚼,适合泡水喝。”
“原来如此。我就说...喝着怎么有一股李子味。”
季常又喝了几口后,放下小碗,解开布袋,露出一个个扁圆的家伙。
沈青看向布袋。
那些家伙,直径8厘米、厚1.2厘米,侧面有一圈凹槽,上